“我話就放在這裏了,我明日絕對不會再去學堂了,除非你給我一個痛快,不然的話,我是絕對不回去了。”唐清華如今這模樣倒是頗有幾分錚錚鐵骨的模樣,與前些日子在府內萎靡不振的模樣有著巨大的差別。
唐清懿微微抬頭,瞧見唐清華麵上堅定的模樣,隻是眼神微動,而後掏出了一隻泛著銀光的針管,問道:“痛快沒有,倒是有法子叫你求著叫我讓你去學堂。”
唐清華一看到那針尖,整個人的眼睛都瞪的大了些,看著針尖,目光中透露著幾分恐懼之色。
他已經被這根針打到每日擔驚受怕,生怕自己哪一日就要受到那一針的折|磨。
也不知道她的那針管裏的藥劑都是什麼,竟然這麼神奇,感染風寒的人,若是想好的快一些,或者有什麼疑難雜症,大多都是一針就好,都省了吃藥的錢。
和他不一樣的是,旁人即便是害怕,可那針尖兒卻是極為細小,比那繡花針還要再細上幾分,可給他的針尖,永遠是可以清晰的瞧見裏頭中空的針尖,相比大概有幾根針的粗細,紮進肉裏如何不會疼?
唐清懿瞧見他愣住了,也不管他想的什麼,作勢就想要給他打進皮膚裏。
唐清華見她往前,下意識的就往後退去,手裏還不停的擺著,嘴唇緊抿,隻瘋狂的搖著頭,好半響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,顫著嘴唇道:“我我我、我明天就去學堂,我這就去完成周夫子置辦的課業。”
唐清懿見此,才收起了針管,而後頗為不耐法的對他揮了揮手,道:“去吧。”
唐清華一溜煙兒,背影都幾乎瞧不見了。
等他回到自己的院子裏,才又一腳踹到了下人的身上,陰森著臉,道:“看到沒有?本公子但凡不願再去,她就掏出那根針,到時候本公子就得受她擺布!”
下人被踹的餘波震得腦仁子都有些疼。
更是委屈,公子不是說不能行,那為何還要去試?又不是他要他去試的。
唐清華一臉生無可戀的將課業完成,到底也有幾年沒在去學堂,留下的課業大多都是他隨便瞎寫。
下人想到唐清懿幾日沒在府上,且季管家也不在,兩人一起出去,連伺候的丫頭都沒帶,怕是裏頭有什麼貓膩呢!
他提議道:“公子,咱們可以用她和季管家出去多日的事兒來威脅她,她難道還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?前些日子她不是為著自己的名聲,還逼死了兩個人嗎?”
“逼死?”唐清華不清楚此事,隻聽外頭的人說是畏罪自殺,到底是什麼原因,他還不知曉。
方才他被唐清懿的那根針管一嚇,那些威脅的話也就沒能說出來,眼下下人這麼說,倒是也可以用來威脅一番。
以往那些關乎名聲的事兒,沒見她如何動作,可後來不是都解決了,隻可能是她暗裏給解決了,就說明她是不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,何況她如今還是軍機處的處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