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到方才的話題,道:“你和白疏白院長是同屬一個地方的?別再說什麼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,你若是再這般說,那就隻能說明你就是假的,不是長白山所出。”
“是!我就是長白山出來的!”神醫神色一凜,連腰板都挺直了不少。
這模樣倒是十分自信的模樣。
神醫也是斷定了,那白院長如今遠不在此,如何能拆穿他?
眼下能瞞過一時是一時,日後的事情,自然有其他人為他善後。
哪知接下來唐清懿的話,卻是徹底將他砸下深淵。
她皺眉道:“是嗎?可是方才白院長遠在二樓看到你,就足矣認出,你並非是長白山的人。”
“你胡說,白院長是什麼人?怎麼可能會來這裏?”神醫心裏打鼓,畢竟眼前這人的身份也不簡單,故而這到底來沒來,還真的說不準。
他眼睛已經不由自主的悄悄打量著周圍,似乎是在尋找白疏的蹤跡。
這要是真的碰上了白疏,他出自長白山,那是一個派族,又如何不認得自己派族當中的人呢?
唐清懿就這麼看著他目光巡視著周遭,也始終沒有找到,那一副緊張的可憐樣子,簡直都叫她不忍心繼續拆穿他了。
萬一一個心髒病發作,承受不住可怎麼辦?
她歎了口氣,道:“神醫,別找了,白院長不在。”
她說話大喘氣,這在他準備反駁她之際,才又補充道,“不過南王殿下也在,他也是見到白院長的,不信的話,可以問他。”
聽聞南王殿下竟然也來了這酒樓,在場的眾人不禁好奇,到底這位神醫究竟是真是假。
“既然你有證據,那就請南王殿下來吧,若是他說出神醫當真是假的,我們就信了。”後頭還有不相信自己竟然被騙的,非要唐清懿將南王殿下請出來。
唐清懿心中想著和南摯的矛盾,眼下要是去請的話,倒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否會幫忙了。
而且要她去低聲下氣的求他下來,她真的做不到。
她在原地猶豫了許久,才聽到二樓袁峰的聲音。
“我家王爺確實見過了白院長,且也聽他說,這位神醫,不是長白山的。”
袁峰是南王殿下身邊的人,那麼南王殿下十有八|九就是在那附近了。
作為南王府的人,他沒有必要幫著唐清懿說話,不然的話,豈不是要惹了這酒樓裏的人?
他都已經這麼說了,酒樓內的人,自然是沒理由不相信。
“至於這位神醫,他的醫術或許還算可以,隻是長白山神醫這個名號,還是罷了。”唐清懿笑了笑,一副說出口都怕打擊到那冒牌貨的模樣。
酒樓的人也不是對這一幕全然視若無睹,眼下也出來了,隻是出來後,並沒有維護起來那位神醫,反而是憤怒的怒斥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