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那牢差將那人的屍體給抬出去時,南摯瞧見了細作耳朵上的一隻耳洞。
怕是自己瞧錯了,他吩咐道:“先停下來。”
牢差不明所以,還是先停了下來,將細作的屍體放了下去,問道:“王爺和唐大人還有什麼事情?”
唐清懿也是十分好奇南摯到底為何要叫他們聽下,見他眼神緊緊的盯在那細作的臉上,她心中疑惑,問道:“怎麼了?這細作的臉難不成有問題?”
總不能是有人|皮麵具吧?
她伸手在細作的臉上摸了摸,也沒發現有人|皮麵具。
緊接著才聽到南摯說道:“這人不是周國人,隻有戎國人才會打耳洞。”
戎國人也就是一直冒犯大慶疆土的國家,他們一般都是身強體壯,塊頭大,這個細作卻是極為嬌小,若不是瞧見了他的耳洞,怕是就會以為是周國的皇帝了。
唐清懿忍不住道:“真是狡猾。”
南摯卻是嗤笑一聲,“能想出下毒的法子來,就不是什麼腦子簡單的。”
唐清懿想想也是,隻不過這個時候,該想的是怎麼辦。
戎國人還想要通過此事來嫁禍給周國人,如何也該叫周國的那位攝政王知曉才是,好歹還能找一個盟友。
再過不久,淮安大將軍也就該去邊關跟那些人對上了,就是跟戎國人對上。
若是能有周國人相助,他們的勝算倒是會大上很多。
唐清懿將自己的想法同南摯一說,南摯也同意的點頭,回到府內就修書一封,送去了周國攝政王的府上。
唐清懿則是趁機和南琛多聚聚,聯絡一番母子感情。
等她回去後,還聽說唐清華找她。
她詢問是何事時,竟然隻是因為唐清華以為她會反悔,怕她再消失兩日,故而找她,結果就沒發現她在屋內。
唐清懿聞言,一時有些哭笑不得,隨即命人去跟唐清華帶話,明日一定會同她一起過去。
她說到做到,隻是第二日一早,卻是叫唐清華在外頭等了足足半個時辰。
唐清華坐在她院子的正屋,茶都已經被喝完了一壺,卻還是沒能見到唐清懿本人。
他捏緊了杯子,捏的指骨都泛白,心中隻覺得唐清懿怕不是耍他?
他幾日可是還要照常上課的,若是去的晚了,到時候豈不是要被周夫子狠狠地懲罰了?
唐清華心裏是既緊張又擔心,還十分憤怒,分明說好今日一早就和他一同去學堂,可今日卻是叫他在這裏等了這麼久。
他麵上的不悅之色,隻要是個人,都能看的清清楚楚,就好比昭玉。
昭玉看出了他麵上越發暴躁的不耐煩,隻好先溫聲安慰道:“公子別急,大小姐眼下正在梳洗,怕是很快就好了,您別急。”
她話音方落,唐清懿這邊就已經出來了。
她今日穿的倒是沒有往常那般素雅,而是換了一身煙藍色的衣裳,外頭係著淡藍色繡花的披風,頭上帶著不菲的金色冠子,瞧著可是頗為貴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