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清見她要走,眼下倒是沒了意見,很是愜意的靠在椅子上,道:“你先走吧,回頭我會叫白疏送我回去的。”

唐清懿隻搖了搖頭,隨即看向白疏,鄭重些道:“雲清就拜托你了。”

白疏也知道這是個不小的麻煩,隻不過為著自己想要用的設備,才對雲清寬容一二。

隻是他也不能一直在這裏看著她,隻能對她說道:“你就在這客廳內帶著,別的地方不要去,這裏沒有女子,無法照顧你,餓了就在這裏等著,自會有婆子送飯。”

雲清點了點頭,複又問道:“那你去哪兒?”

“研究一些東西,我就先走了。”白疏當真是要去研究東西,所以走的絲毫不帶留戀,連回頭都不曾有過。

雲清隻覺得自己是從一個無聊的地方到了另外一個無聊的地方,隻覺得自己這一趟白來了,白疏那個死人臉,根本對她沒有半點兒意思。

那些話本中所說的根本半點兒用處都沒有,還害的她在臉上多費了好些功夫。

白疏自是不知道雲清心中所想,他在解剖屍體,是一些動物的屍體,最多的就是從賣家的手裏買來的野兔,如今還分外新鮮。

唐清懿的顯微鏡已經被他從酒樓帶到了這裏,眼下就在研究著兔子的肉。

雲清不是那麼聽話的人,自是不能乖乖的在那裏坐著,眼下便是想要找白疏在哪兒,循著方才自己瞧見的路線,追了過去。

直到瞧見一間屋子,她伸手推了開,卻是見到自己的腳下有一隻死兔子,血淋淋的,兔子的眼睛還睜著,頓時給她嚇得一聲尖叫。

白疏轉過頭來,手上的血液雖說已經洗幹淨了,可白色的衣裳上卻是還存留著血跡。

兔子是被商販用箭射死的,血液自然還在,解剖弄到身上鮮血,還是十分正常的。

白疏聽到雲清的叫聲時,就覺得不好,沒想到轉過身來會更加嚇她一跳。

雲清眼珠不停的轉著,將整個屋子都打量了一個遍,隻瞧見除了兔子的屍體,還有一些山羊和別的動物的屍體,隻不過如今都已經死了。

她心中一陣的發涼,突然擔心,他會不會因為不喜歡她,趁著現在沒人就幹脆直接給她一刀。

她往後退了幾步就趕緊跑。

白疏擔心她會出什麼事兒,趕緊脫了外頭的外衫,就想要去追她,就在快要追上的時候,突然中了一記癢粉,頓時露在外的脖子就中了招。

這癢粉著實厲害,當即就生了效用,白疏隻覺得自己的脖子活像是有蟲子在爬似的,癢的很,叫人忍不住想要上手去抓。

雲清已經跑到了院子裏。

他隻能站在原地喊道:“叫府內的下人送你回去!”

原本今日就是她前來打擾,如今還對他下了癢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