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家夫人深知自己女兒的品行,便覺得小桃是胡言亂語,氣的一個巴掌沒忍住,又狠狠的甩了上去,怒喝道:“你這個賤|人,還敢汙蔑素錦!”
閆家老爺見她這般一會兒一個巴掌,直急得心裏難受,閉上眼睛心頭無奈喊道:“你這是幹什麼!”
“怎麼了?你心疼她了?”閆家夫人方才還關心著閆家老爺的身子,眼下卻是恨不得氣死他,冷笑道:“也是,畢竟如今素錦不在了,你當然心中就隻有這個小賤|人了!”
他們吵得實在是叫人頭疼,唐清懿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。
就連一旁的常知縣,也是打了個哈欠,道:“我們在這裏,不是聽你們鬧這些家事,若是沒了閆素錦,這個小桃,也不是不可。”
小桃見常知縣都已經發了話,頓時臉上一喜。
閆家夫人卻是冷哼道:“可以,隻不過這個叫什麼小桃的,卻是跟我們閆家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常過一聽,頓時就急得跳了出來,暴喝一聲,“憑什麼?她也是閆家的人。”
“看來常公子是對小桃喜歡已久了,不然的話,也不會幫著她說話,之前還因為素錦的死,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,現在看來,常公子還真是做的一手好戲啊!”
季思生已經將閆素錦的棺材打開了,唐清懿則是給閆素錦做著全身檢查。
閆素錦麵目都已經幾乎要看不出來了,肉眼看著,像是被砸死的,但是她卻是在她的心口,拔出了一枚淬了毒的銀針。
唐清懿將那根銀針拔了出來,道:“這銀針,才是閆素錦真正的死因。”
“什麼銀針?”閆家夫人率先奔至唐清懿的身邊。
瞧見她手中拿著一根足有一寸長的銀針時,頓時淚染眼眶。
這針還不是普通的針,而是足有米粒般粗細的針,如今從她女兒的身上拔|出來,還帶著血。
閆家夫人不是傻子,當初她女兒是完好無損的出去的,結果回來人就已經不在了。
當時她女兒的身邊就隻有小桃。
憑什麼她女兒死了,可小桃還活著?
眼下她倒是清楚了,她女兒的死,怕是跟小桃有著脫不離的關係。
小桃是個什麼人,現在她才算是真正的清楚了,以往的那些乖巧,都是她裝出來的。
這根針,也最有可能是她插在素錦心口的。
閆家夫人這是要跟小桃拚命,直接抓緊了那根針,就要朝著小桃那裏過去,一副要殺了她給自己的女兒報仇的架勢。
小桃眼下距離閆家老爺最近,此刻便隻能緊緊抱著閆家老爺的腿,可憐的哭喊著,“爹,爹,夫人她要殺我,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兒了,你難道要看著女兒死嗎?”
許是平日裏爹這個字不能叫出口的緣故,又或者是自己當真是隻有這一個女兒,閆家老爺算是堅定的擋在了自己這個女兒的前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