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能說此事就是小桃所為,依我看,還有諸多疑處。”閆家老爺倒是將小桃護的很是堅定,全然不顧及自己另外一個女兒的死。
閆家夫人見他如此,頓時就越發的氣惱起來,指著他大罵人,“素錦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,她如今死了,你卻是在這裏維護殺了她的凶手!”
閆家老爺的想法很是簡單,小桃不會是殺害素錦的凶手,即便是,也不能叫小桃再償命去,他可是就這麼一個女兒了,不能再沒一個女兒。
唐清懿在一旁抱著雙臂,插了個嘴,“閆夫人不要激動,閆老爺也不必這麼維護,倘若人當真是小桃殺的,這死,自然是絕對的,若是不是她,自然她也不會有事兒。”
“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,眼下該聽人說說供詞才是。”她命魏大人將阿山和兩個黑衣人帶了過來。
常知縣瞧見那兩個黑衣人時,麵色是波瀾無驚。
唐清懿瞧見了他的臉色,隻淡淡一笑,心中卻是隻覺得這常知縣麵上工作還算不錯,也可能是誰一早就知道了這兩個人供不出幕後主使,所以才會這般無所謂。
可阿山總該叫他們驚慌了吧?
當阿山滿身帶血的出來後,唐清懿才終於在常知縣的臉上瞧見一絲破裂。
而常過,則是反應更大,許是沒想過阿山會供出自己。
常知縣比常過好上許多,麵對滿身是血的阿山,也隻是淡淡問道:“唐大人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意思,隻是叫你們聽聽,常公子是如何殺了閆家小姐的。”
唐清懿說完後,就尋了處地兒坐著,而後眼皮微微一抬,看向阿山,道:“你可以說了。”
阿山張口,不敢多看常知縣和常過,而是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。
常知縣和常過聽著,心中不可謂是膽顫心驚,但還是隻能震驚下來。
阿山說的過程,無非就是真的過程。
常過命他去買化屍粉,然後他們用在酒樓的木頭上,那塊木頭塌了,設計的恰到好處,等到小桃帶著閆素錦過來,就可以將最後一遍製衡那些木頭的繩子隔斷,便會徹底崩塌砸下去。
而小桃,則是備好了東西,等到閆素錦不會被坍塌砸死的時候,她就再用那根針補上一針。
阿山這次說著沒有半點兒猶豫,很顯然,就是在敘述一個事實罷了。
常過聽他這麼說,早就已經氣急敗壞,恨不得親自過去阻止阿山繼續說下去。
隻可惜,他眼下離阿山遠著呢,且阿山身邊還有季思生,根本不可能讓他對阿山如何。
常知縣老奸巨猾,此時沒有像常過那般,反而是冷冷一笑,道:“你們這是屈打成招,瞧著渾身是血的,可是沒少用刑具吧?”
“重刑之下必多怨屈的道理,難道唐大人不懂嗎?”常知縣搖了搖頭,歎息道:“原本以為阿山是我常家的人,多少也有點兒我常家的骨氣,不想竟是這般輕易的就幫著你們來誣陷我們常家的公子了。”
“是不是誣陷,你們自己心裏清楚。”唐清懿道:“阿山說的不是的話,那為何常公子要買下那間屋子,這麼久以來,那間屋子都是給你們常公子住的,常過是沒有家嗎?為何總是住在那裏,還偏偏那屋子就是坍塌下來砸死了閆素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