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有事才會找他。”他冷冷一哼,隨即又打量起唐清懿來,玩味一笑,“莫非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神醫弟子?”
唐清懿很是大方的承認,“是我,閣下究竟找白疏有什麼事兒?”
“此事倒也不是什麼不可說的事兒,白疏是我們長白山的人,如今卻是不知道學了哪門子的野路子,還真以為會點兒醫術就能稱之為神醫了?”
“野路子?”唐清懿聽到這話,忍不住想要發笑,且也果真笑出了聲。
她淡淡看著他,道:“你說這是野路子,怎麼,難道你們的法子比我們的法子要更好?”
對方冷哼一聲,不可一世,“那是自然。”
唐清懿唇角輕扯,帶著一絲諷刺,“若是長白山出來的弟子都如同你這般,怕是這長白山日後就當真要沒落了,說不準,就該被我們這些野路子所取代。”
對方聞言,未被麵具遮掩的唇角微微下拉,顯然是十分不高興。
能氣到對方,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,唐清懿也沒有招呼他的意思,而是繼續給病人看病,道:“你的病不嚴重,隻要吃些藥就好,我給你開單子,你去那邊去取就好。”
白衣男子見此,則是抱著雙臂靠著柱子,似乎是想看她如何給病人醫治。
唐清懿隻當他不存在,繼續給病人看病,沒有病人就將南琛抱在懷裏。
南琛如今已經能下地走動了,雖說還不是很熟練,大約要借住什麼來行走,字音卻是越發的清晰了。
南摯在他身後護著他,防止他摔倒在地。
小孩子可是半點兒不禁摔。
唐清懿就這麼看著南琛在前麵走動。
南摯也是在一旁陪著,在外人看來,倒是頗為叫人豔羨。
白疏大概忙活了半個時辰左右,才從裏頭出來,“我已經按照你書上所說的,給他身子固定了鐵板,想來大概過個三五個月,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不錯!”唐清懿對白疏從來就不會吝嗇於誇獎,畢竟白疏也當真是有天賦的人。
白疏聽到她的誇獎後,竟是也有些高興,畢竟那本書是她的,且沒有誰比她更了解那本書上的法子,所以他才會高興,因為能得到她的認可,說明自己做得好。
白疏方才忙活了一陣子,還未坐下來休息一番,就聽到白衣男子的聲音,帶著幾分諷刺,“師兄倒是在這裏混的風生水起的,怎的這裏難道比皇宮還要更好?才能讓師兄留在這裏?”
“還真是辜負了師叔對你的厚望。”他冷哼一聲,繼而諷刺笑道:“不過也是,師兄胸無大誌,不走正道,倒是偏偏愛走那野路子,學那些不入流的醫術。”
白疏這個時候,也才注意到,今日酒樓內有客來。
白疏瞧見是誰時,並沒有如何驚訝,反而是淡淡一笑,“白豫,等了你一年多了,恭喜!”
白豫聽到他口中的話,隻覺得是嘲諷。
他麵色沉下了幾分,才冷哼一聲,“雖說我比師兄晚了一年,但好歹我回去便是宮內的太醫院院長,皇上已經承諾我了,日後我便是太醫院的院長,而師兄你,則是可以繼續在這裏待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