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主並非是是非不分的人,隻不過還是難以接受唐清懿所言。

即便是神醫,那也隻是大夫罷了,她是郡主,且如今太醫院的院長都已經換了,他也沒了那個地位,如何還擺著這麼高的架子?

這件事兒,還是她進宮時,聽了一耳朵,才知道的。

唐清懿今日過來,為的就是幫著白疏說話,她也能看的出來。

出於自己如今好歹也是軍機府的夫人,她才一副為唐清懿著想的模樣,提醒道:“你是軍機處的處長,還是不要與陌生的男人來往過密的好,不然的話,怕是會招惹閑話,到時候也會惹得外頭對軍機府多加詬病,屆時豈不是叫你爹麵上蒙羞?”

“你爹都已經不在了,自是沒人管你了,但是還有我,我如何也是軍機府的夫人,這些話,我既然說了,你就得記著。”

“哦?”唐清懿眉梢輕佻,為她的這些話感到吃驚,沉吟片刻,才開口問道:“那郡主是覺得,這軍機府由我這個軍機府的掌權人說了算,還是你這個丈夫都已經過世的夫人說了算?”

郡主沒想到她會這麼問,且這話的意思也就是想說,這軍機府,她說了才算!

唐清懿這話說的可不是拐彎抹角,而是直接就大刺刺的拎到了明麵上問她。

郡主頓時臉色就難看了好些,良久才終於好看了些,冷哼一聲,“不管如何,我都是你的長輩,你在我麵前,還是叫姿態放低了些的好。”

“如今可是論不得長幼,還是得看軍機府的權在誰的手中。”唐清懿也是絲毫不客氣,眯了眯眼睛,淡聲道:“若不是因為覺得您是長輩,您以為您能在這裏住這麼久嗎?”

唐清懿起身,不想再同她多說,隻覺得同她是說不了什麼的,還不如回去睡個午覺來的舒服些。

郡主見她背影越來越遠,才一個巴掌拍在了桌子上。

菊香見此,趕緊開口安慰道:“聽說大小姐和那位長白山神醫是好友,且還在大小姐手下的醫院做事,大小姐會幫著他,也不奇怪,郡主別氣壞了身子。”

郡主重重的出了口氣,仍舊是無法解氣的模樣,咬著牙道:“我好歹也是軍機府的長輩,是她爹明媒正娶回來的,她竟然半點兒不尊重我。”

菊香知道她生氣,隻是生氣也是無濟於事,總歸是不能衝上去同她計較的。

他們多年不在軍機府,如今突然就回來了,隻怕人家心裏早就不舒服了,若是要鬧起來,吃虧的絕對會是她們。

畢竟如今這軍機府上下,可是都好似被唐清懿收買過了一般,都是全心全意為著她好。

菊香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,畢竟先前府內的認可是還都聽著他們大公子的話呢。

大公子說東,就絕對沒人說西。

隻能說大小姐不是個簡單的人物,不然的話,不會讓軍機府的所有下人都對她如此。

菊香又是對郡主一番寬慰,才總算是叫她的心裏好受了些。

郡主想到這府內所有下人對唐清懿的態度,也是覺得有些心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