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疏記得自己在唐清懿的醫術上瞧見過,頸椎骨裂開的病人是不好醫治的,有很大的可能會癱瘓,且還要做手術。
這方麵的手術他還沒有接觸過,所以一時倒是有些無從下手。
唐清懿瞧見白疏神色淡淡,可卻是沒有想給她醫治的法子,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隻能目光緊緊的盯著他。
這麼遠的距離,她就是動唇說唇語,他都不會看得見的。
白疏也是當真沒有什麼法子,此刻沒有儀器,這頸椎骨開裂,可不是別的地方,一旦出了點兒差錯,這婦人的身子便著實毀了。
唐清懿不知道白疏是怎麼了,隻知道他就站在原地不動。
其他人都已經開始了,白豫麵對的是一個手骨斷裂的病人,他此刻正在給對方上藥包紮,又給了他一顆藥丸,道:“這藥丸是配合我這外用藥的,你吃下去,今晚該是就會覺得骨頭癢,那就是開始愈合了。”
他醫治完了,就見白疏還沒有動作,而是還在查看那婦人的頸椎。
見此,不僅出言嘲諷道:“怎麼這麼一會子都沒有什麼動作?難道是還沒發現病人的傷在何處?”
“師兄可是比我先一年出去,怎的如今倒是不如我呢?”白豫滿麵嘲諷,輕哼一聲,突然說道:“難道是因為學了些旁門左道,便是將咱們長白山的那些醫術都給忘完了?”
白疏隻撇了他一眼,神仙一般的容貌上同樣帶著幾分譏諷,“若是像你一般,隻學習長白山的醫術,那遇到些特殊的病,倒是沒什麼法子了,固持己見,可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事兒。”
白豫見他到了如今這個田地竟然還能大言不慚,冷冷的移開眼。
隨即又看向那婦人,道:“我這師兄怕是醫治不了你的病了,不若交由我來給你醫治?”
那婦人已經被痛的整個人的麵目都扭曲了,如今自是一心都想的是能醫治了自己的傷,哪裏還能顧得上是誰給自己醫治?
白豫倒是一臉自信,見夫人答應了,便趕緊開始給她檢查,卻是發現傷到的是脖頸處。
他皺了皺眉,似是覺得十分難辦,繼而又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顆藥丸,縱然萬分不舍得,但還是拿了出來,給婦人服下。
等那婦人將自己情況說明白後,唐清懿才知道,原來是脖頸出了問題。
“不能那樣隨意醫治。”頸椎開裂,自愈的可能不大,要是處理不當的話,怕是會癱瘓了。
在這種地方,若是沒有像現代那樣的儀器,是絕對不行的。
“你是什麼······”白豫方才想要罵道什麼東西,卻是瞧見是唐清懿,頓時止住了嘴巴。
他還記得自己欠著她不少銀錢,到如今還沒還上了。
白豫算是知道了,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她,不然的話,這一大筆銀子就難以叫他解決。
如今可是還欠著她十萬兩銀子呢。
白豫一見到唐清懿,就仿佛看到了那十萬兩的欠條,氣不打一處來。
唐清懿也是著實會適時的將此事提起來,道:“白院長這塞藥丸的架勢可當真是熟練,隻是這頸椎可不是這麼能醫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