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頭不說是狂風大作,也是帶著縷縷冷風襲來。
唐清懿就躺在椅子上,看著上空,等昭玉回來了,問道:“她可喝了藥?”
昭玉點頭,“喝了,大小姐放心。”
“喝了就好。”唐清懿坐起身來,見昭玉站在一旁,隨手指了一個位置,道:“你坐。”
昭玉搖了搖頭,道:“不必了。”
她搓了搓手臂,隻覺得有些冷了,道:“大小姐也快些回去吧,外頭怪冷的。”
其實她想說的是陰冷,這烏雲連月光都蓋住了,要不是窗戶透過的光,真的就好似睜眼瞎,什麼都看不見了。
唐清懿坐起身,將躺椅給收進了屋子裏。
隻不過是換了個地兒。
她站在窗前,目光看著將江雪滿的屋子,眼下心中想的是江雪滿如何了。
畢竟感冒藥可是沒法醫治傷口的。
而江雪滿也似唐清懿所想的那般,此刻身上的血隻是勉強止住了,她的臉色已經慘白無比。
傅思均擔心母親,卻是也不敢說的大聲些,隻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,小聲的擔心問道:“娘,你怎麼樣了?”
江雪滿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,加之還動用內力逼的臉上出了一絲血色,導致包紮好的傷口再度裂開。
她微微皺眉,卻還是極為牽強的朝著傅思均笑了笑,道:“娘沒事的,均兒別擔心。”
傅思均看著她的腹部。
那裏正流著血。
江雪滿那日|本是要進到唐清懿的屋子裏找軍機處的令牌,沒想到沒能找到令牌,反而被唐清懿屋子裏的機關所傷,有飛鏢直接射進了她的腹部。
她那時候隻能忍痛拔了,包紮好後,躲在自己的屋子裏裝作風寒,不能叫唐清懿發現了。
畢竟她是大夫,且還是醫術極好的大夫,她的傷若是在她跟前轉上幾圈,說不準就被發現了。
如今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懷疑她。
江雪滿心中依舊著急,擔心唐清懿會看出了什麼。
傅思均見他娘這般,早就已經是擔心的無以複加,他抱著江雪滿的手臂,用力搖頭。
江雪滿見此,不由得怒視了他一眼,“不可,你還小······”
還有大好的年華,如何能就這麼結束了?
唐清懿沒有特意關注江雪滿的屋子。
這段時間以來,一直都是昭玉替江雪滿打掃院子。
唐清懿瞥了江雪滿的屋子一眼,皺眉問道:“她還沒好?”
可是都已經三日了。
昭玉聞言,笑道:“好了,隻不過方才回了一趟屋子裏,說是有些熱了,換件衣裳。”
唐清懿聞言,默不作聲的坐了下去,就等著江雪滿出來。
不消一刻鍾,她出來了,身上換了一件灰黑色的衣裳。
江雪滿一出來就瞧見唐清懿坐在外頭,當即臉上就是微微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