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臉色,繼而對唐清懿笑了笑,說出口的話還是極為虛弱,問道:“大小姐怎麼坐在外頭,如今出了太陽,可是要有些熱的。”

“無妨,我倒是沒覺得熱。”唐清懿將外頭的一件小衣脫下,放在了石桌上,繼而輕輕嗅了嗅,奇怪道:“怎麼你身上有些血腥味兒?”

“我身上來了月事,所以才回屋換了衣裳。”江雪滿笑了笑,朝著昭玉伸手,道:“掃把給我吧。”

昭玉將掃把遞給了她。

唐清懿目光一直盯在江雪滿的身上,見她動作沒有任何不適,才收回目光。

江雪滿也是在她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時,整個人的身子都緊繃了起來,一直到唐清懿收回目光,她才鬆了口氣。

江雪滿打掃完就回了屋子裏。

昭玉看的一陣的奇怪,道:“往日裏她打掃完都會在院子裏同我聊天的,如今卻是喜歡往屋子裏跑了。”

唐清懿淡淡一笑,說著她聽不懂的話,“正常。”

那飛鏢的傷可不是那麼快就會好的,隻休息兩天,沒吃什麼藥,是好不全的,若是沒能及時用上金瘡藥,怕是那塊兒,現如今還回時不時的撕|裂呢。

她回去也情有可原,畢竟得回去好好休息,不然的話,傷口再度裂開,怕是一天得換上幾身衣裳才成。

原本對一個做母親的,不該如此,可想到若是她當真拿了自己屋子裏的什麼,對她來說可算不得什麼好事兒。

江雪滿是個聰明人,怕是也該知道她有所懷疑了。

她就要看看,江雪滿是打算如何,總歸是不能一直就這麼拖著,時間久了,對她自己的身子可是傷害極大。#@$&

如今不是炎日,若是炎日,腐爛發臭,才更是麻煩。

唐清懿反而佩服她的忍耐能力。

傅思均想來也是知道他母親受傷的事兒,到底還是一個孩子,雖說如平常一般,可麵色卻是難看了許多,隻要是注意些的人,都能看的出來。

唐清懿這般想著,支著下巴瞧著院子門口。

傅思均跟著唐清華一起去了學堂,這個時候還回不來,%&(&

讓她沒想到的是,今日跟著唐清華回來的時候,腦袋上是帶著傷回來的。

許是因為南琛的緣故,致使她對孩子一向上心,故而在瞧見傅思均額頭上的傷口時,也是大吃一驚。

她在傅思均的麵前蹲下,看著他額上的血,鮮紅刺目,隻覺得刺|激著眼球,不免擔心問道:“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?”

傅思均捂著自己的傷口,鮮血都順著他的臉頰留到了他的嘴角,隻需要一張口,就能吃到鮮血的生鏽味兒。

他沒有張口,倒是車夫過來解釋道:“大公子因為同傅思均發生了點兒口角,一時起了點兒爭執,不小心被大公子給推出了馬車。”

唐清懿聞言,看向唐清華。

唐清華還沒來得及離開,見唐清懿這般看著自己,當即就是分外心虛。

隻不過臉皮厚了些,見唐清懿這般看著自己,即便是心虛,卻也還是不滿的咋咋呼呼道:“我也不是故意的,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?我是主子他是下人,叫他同本公子坐一輛馬車就已經是不錯了,竟然還敢同我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