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小姐,您快看看思均啊,不會出什麼事兒吧?”昭玉擔心道。

唐清懿給傅思均把了個脈,心中懸著的心放了下去,解釋道:“沒事,他不過是神經太過緊張,才會昏迷了。”

“那如今怎麼辦?”昭玉苦著臉問道。

難道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放過他嗎?

到底還是一個小孩子,怕是嚇得暈倒了。

唐清懿見昭玉滿麵盡是同情之色,忍不住搖了搖頭,說教似的道:“在軍機府好歹也待了幾年了,難道還沒長大嗎?你這可得改改,幾次遭人利用了都不知道。”

昭玉聞言,一時還有些疑惑,“奴婢被人利用?被誰利用了?”

唐清懿歎了口氣,道:“還能是誰,自是這些日子你接觸最多的人。”

昭玉甚至不用想,就知道自己最近接觸最多的人是誰,直接脫口而出,“江雪滿?”

唐清懿看著她,似笑非笑。

昭玉明白了,隻是······

“江雪滿利用奴婢什麼了?奴婢幫她打掃,可她也答應給奴婢工錢。”昭玉抿了抿嘴,突然睜大了眼睛,道:“難道她是騙我的?想賴賬?”

唐清懿聽不下去,直接在她腦袋上給了一個爆栗,道:“多去瞧瞧咱們鋪子裏那些開發智力話本,錢我給你報銷了。”

這是被大小姐嘲笑了?

昭玉撇了撇嘴,她江雪滿能有什麼利用她的?

又或者說她又有什麼值得人家利用的?

她身上就那麼一點兒錢,也根本就沒有什麼是需要人家來利用的。

昭玉不解。

唐清懿卻是命人將傅思均抱進了江雪滿的屋子裏。

江雪滿倒是睡的很熟,唐清懿瞧見地上的香,才明白其中的緣由。

她指了指一邊的空床,那是傅思均的床。

下人將傅思均放在了那張床上,而後又叫昭玉將江雪滿給叫醒。

江雪滿醒來就瞧見屋子裏多了許多人,心裏一緊,目光掃到傅思均還在,心中才算是微微鬆了口氣,恢複了幾分鎮定,問道:“大小姐今日怎麼深夜來此?”

“倒真的有事兒才會過來,傅思均去藥房偷藥膏,眼下暈了過去。”

江雪滿聞言,臉色大變,擔心的直接從床上起身,到了傅思均的麵前,搖晃著他,口中擔憂的喊著:“思均,思均,你怎麼了?”

唐清懿站在一旁,解釋道:“許是嚇著了,所以暈了過去。”

“嚇著了······”江雪滿袖下的指尖輕輕發顫,唇角微微僵硬|了片刻,道:“他怎麼回去藥房呢?大小姐給他塗藥,他又怎麼會去偷藥,是不是誤會了?”

“誤會?”唐清懿眉梢微挑,而後將碗拿了出來,放在桌上,道:“這碗是這屋子的吧?我過去的時候,瞧見他手裏還拿著碗,裏頭就是那藥膏。”

“你說他為什麼要偷這藥膏呢?”唐清懿對著她笑,眉眼彎彎,眸中卻是帶著一絲冷厲,她像是自說自話一般,“這是為什麼呢?到底是為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