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不過若說他當真一點兒不怕死,南摯還是不信的,還是打算先留他一條小命。

而耶魯,既然識相些,他也可以做主留他一條小命。

那個達布······

他吩咐牢差,“將這個達布暫且綁在柱子上,餓三天,人不死就行。”

南摯都已經這般說了,牢差的人自是隻要保住達布的小命,其餘的,還不是看他們自己的心情。

牢差隻覺得自己的樂子又來了。

南摯出了牢房,整個人都是沐浴在陰雲之下。

唐清懿在南王府陪著南琛,見南摯心情不佳的回來,便是猜到是為了什麼,問道:“那兩人都嘴硬?”

“其中一個說了,隻不過卻沒有什麼大用,另一個倒真是嘴硬的很。”南摯皺眉。

唐清懿想到自己的那個法子,心中倒是暗自有些佩服,此人當真是有如此大的耐力,嘴巴也果真是夠硬!

“就沒有什麼別的法子了?”唐清懿皺眉問道。

南摯皺眉道:“大理寺內倒是有不少的刑法,我倒是想都給他用一遍。”

隻是若是都用上一遍,隻怕即便是蠻人身強體壯,也未必能撐得下來。

想到這裏,南摯隻覺得頗為頭痛。

唐清懿也是覺得分外叫人難辦。

“不如催眠試試。”唐清懿雙眸一亮,想起來自己還有這個本事。

南摯聞言,眉梢輕挑,“你會的本事倒是不少。”

南摯是當真覺得唐清懿未免會的太多了,即便是軍機府的大小姐,也不該什麼都會。

他問道:“你這催眠術,又是跟誰學的?”

“自然還是我的那本書了。”唐清懿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,自從來到這裏,可是對說謊越發口到擒來。

唐清懿說的沒有半點兒心虛之色,南摯隻看了她一會兒,便也相信她所說的是真的。

隻是沒有急著去給達布做催眠,而是打算明日再去。

唐清懿還惦記著玉佩的事兒,想要問清楚,南昌這段日子倒是時常不見人影。

南摯陰雲密布了兩日,沒有問出什麼結果來,心情也是極為不美好。

倒是今日有燈會,不等夜晚時分,就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。

唐清懿也不想繼續在府內悶著,才有了這個打算,提議道:“聽說今日有等會,不打算去瞧瞧嗎?”

南摯本來就煩心,聽唐清懿這麼一說,到時候有了幾分想出去瞧瞧的意思,便嗯了一聲。

唐清懿高興的給南琛換了一身衣裳,自己也不似往常一般,倒是換了一身水藍色的衣裙,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,倒是認真的打扮了一番。

先前唐清懿在南王府住過一段時間,故而這裏也有她常用的東西。

唐清懿收拾好出來的時候,就見南摯目光緊盯著她。

那目光看的唐清懿背後雞皮疙瘩驟起,她頗為不自在的摸了摸臉,不悅道:“你這是什麼眼神?”

南摯皺眉,目光由上而下,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,才嘖嘖道:“平日裏不怎麼打扮,這一打扮起來,倒也沒見好看到哪兒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