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清懿扭過頭,看著他放大的臉,唇角微微揚起的得意,像是嘲笑她方才的反應。
她捏了捏拳頭,朝他敷衍一笑,冷冷留下了兩個字,“無聊!”
南摯也有自己的考量,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選擇將南琛的真實身份暴露出來,畢竟要是暴露出來了,怕是會有仇家找上來,故而還是不說的好。
唐清懿也是知道了他不會說出來,心中放心了些,也對他方才的那些話,覺得幼稚。
街上本來就人多,到了街裏頭,南琛這個小蘿卜頭自是不能再繼續在地上走著,隻能被南摯抱在懷裏。
原本唐清懿還是極為樂意出來逛逛,也當是散散心,隻是一瞧見街上人來人往的人,頓時沒了那個心思,隻覺得舉步維艱。
她打著商量道:“要不不去了?”
南摯沒忍住,輕嗤一笑,而後對她說道:“跟緊了。”
知道他這是沒有商量的意思,隻好跟的緊些。
南琛被南摯抱著,回過頭看著唐清懿。
唐清懿則是緊緊的跟著南摯的腳步,差點沒將他鞋踩下來。
街上太過擁擠,而今日的天氣也是極好,下午落日餘暉照在大地上,煞是好看。
河麵上都已經有人在船上遊玩許久。
唐清懿回過頭看一眼,卻是發現南昌尚且跟在他們身後,瞧見她轉過頭來,還一副笑嘻嘻的模樣,跟她打了一個招呼。
唐清懿眉頭輕皺,回過頭來,雙手抓著南摯的腰帶,低聲問道:“你對昌王都有多少了解?”
“南昌?”南摯聽她提起南昌,皺眉道:“浪|蕩子?愛風|流勝過權勢?”
“那你可知道這個浪|蕩子有一身功夫?”唐清懿狀似無意的問道。
“哦?”南摯笑了,道:“那倒是還真的不知道。”
不過片刻,他的臉色變得難以捉摸起來。
那南昌平日裏為人所見的,皆是極為浪|蕩的模樣,整日裏就愛與美人結交友人,吃喝玩樂旁人難以相比,但若說武功才學,他是萬萬難以他的眼。
倒是沒想到,這個南昌竟然會武功。
他問道:“你是如何得知?”
唐清懿看了一眼周圍,道:“這裏人多眼雜,等會兒找個客棧,我再細細與你詳說。”
南摯答應下來,先找了一個酒樓,又尋了三樓的一個房間,才聽唐清懿說完了事情的經過。
“倒是沒聽你說過。”南摯把玩著她那隻假的玉佩,心中隻覺得有些酸意。
她有了事兒,那件事兒都沒見的會找他解決。
唐清懿將他把玩著的玉佩拿了回來,喪氣道:“如今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”
南摯一時也有些理不清楚事情的原因結果,隻道:“至少說明此事與太子無關。”
“不過南昌這個人,你也要遠離。”南摯從前還覺得南昌不過是一個隻愛和風花雪月、吃喝玩樂沾邊的人,權勢權謀一概不沾,可現下看來,倒是覺得他隱藏的極深。
不然的話,又怎麼會那麼多年的形象被人熟知的都是隻會那等風月之事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