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昌也沒坐下,反而是雙手按著桌子,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,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唐清懿,笑著問道:“唐大人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這裏······腦科。”唐清懿手中細長的棍子越發使力在木板上敲了幾下。
南昌看到木板上寫的腦科後,才覺得她方才的問題,許是沒有什麼錯處,倒是他······
他掛號的時候,直說自己要唐清懿醫治,當時給他掛號的人還一副憐憫的眼神看著他,而後給了他單子。
“病人坐下。”唐清懿對他方才那個帶有壓力的眼神完全沒有影響,反而很是鎮定的道:“病人坐好了,我們好好聊。”
南昌猶猶豫豫還是坐了下去,而後才道:“我找你是覺得多日未見,這心裏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名字,你猜猜是什麼名字?”
“我這是腦科,不是青|樓,如果你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的話,還是請去青|樓問問你的那些花花草草,你心裏的那個名字是什麼。”唐清懿十分無語。
不過這表麵上的荒唐未免也太過真實了,要不是知道了他身懷武功,且連南摯都說他藏得很深,她怕是此時當真在心中鄙夷他這個紈絝子弟了。
南昌聞言,麵上帶著幾分為難之色,問道:“不是腦子有問題,就不能和你說話了嗎?還是得腦子有問題,才能和你說話。”
“是,等你腦子有了問題再來吧。”唐清懿說出口後,才覺得這句話多少有點兒怪怪的,什麼要腦子有問題才能跟她說話,都是什麼東西?
她隻覺得南昌來了之後,忽悠的自己連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。
隻是南昌還是不走,他依舊在椅子上坐著,低著頭,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,就賴在這裏不願意走了。
好在唐清懿這裏需要看腦科的人沒有,不然的話,她就得叫他將他給轟出去了。
唐清懿也半點兒沒有閑著,南昌在這類賴著不走,她就去看牆上的那些人體穴位圖,且在準備好的東西上頭練練紮針。
她正紮的很是認真,卻是聽到自己身後有腳步聲,知道是南昌,她倒是也沒有太過在意。
這裏畢竟是醫院,她與南昌似乎也沒有結仇,他犯不著對自己下手。
南昌就站在她後頭,一開口,唐清懿都能問道幾許香粉的味道。
他道:“這牆上掛著的是什麼畫,看著多少有些嚇人呢。”
“昌王殿下也會覺得嚇人?”唐清懿轉過身,正要多嘲諷幾句,就見他離自己十分近。
她下意識的就是將他給推出去,隻可惜被他抓住了兩隻手。
“你這是幹什麼?還要推我不成?我做什麼了?”南昌一邊抓著她的手,一邊笑嘻嘻的問著。
他方才還笑著,下一秒卻是笑意僵在了嘴邊,同時鬆開了唐清懿的手。
唐清懿手中多了一根針。
南昌都不知道她手裏是何時多得一根針,那針明明都已經紮在那穴位上頭了,何時又多了一根?
他這次去抓唐清懿的手,卻並非是為了逗她,而是想要找找,她身上哪裏還有藏針的位置。
唐清懿又怎麼肯呢個如他所願,立馬將將針在他的一個穴位上紮了一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