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麵上血色盡失,整個人麵色發白,陷入了昏迷,若不是還有呼吸,真的叫人覺得他就是死了。

如今他的窗前還守著不少的人,有太子,有南昌,有南越,還有雲清,還有一眾唐清懿沒見過的妃嬪和大臣,一個個都是急忙的趕過來的,眼下誰也沒見有好好打扮一番才過來。

不然怎麼會說太子就是個草包,若不是占了已故皇後的福氣,這太子的位子,隻怕是早就要被皇帝親自廢了,他的那些兄弟,根本都不屑於對付他。

如今這一臉的喜色,好像隻要等皇帝一死,他就能坐上皇位了似的。

貴妃娘娘拉著唐清懿到了皇帝的床前。

那白絕也在床邊,見貴妃娘娘竟然還拉了唐清懿過來,不免皺了皺眉,道:“貴妃娘娘,既然是臣給皇上醫治,便不要唐大人也摻和其中了吧?否則兩者用藥,怕是作用相衝,反而不美。”

貴妃娘娘如今正擔心皇上擔心的不行,聽到白絕的話,隻微微蹙眉,隨即說道:“你的醫術不行,難道還不能叫別人試試嗎?”

這個白絕同白疏不同,白疏並沒有他那般重的好勝心和私欲。

他在太醫院的這段時間,可是沒有少撈錢。

隻是貴妃娘娘雖然心中清楚,可礙於是長白山的人,且還是太醫院的院長,到底醫術是說得過去,即便是比不得白疏,但宮內正是需要醫術高明的太醫,才沒有發作。

如今皇上危在旦夕,他竟是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!

唐清懿也不管白絕如何去想,而是過去給皇帝把脈。

白絕見她竟然直接招呼都不打一聲,直接就去給皇帝把脈,眉宇輕皺,說不清楚是擔心還是什麼,隨即又鬆了一口氣。

唐清懿卻是眉頭越皺越厲害。

貴妃娘娘見她神色凝重,隻怕是什麼不好醫治的疾病,不由得甚為揪心,問道:“如何?”

唐清懿皺眉說道:“說不好,不過可以先醫治著試試。”

她掏出醫藥箱裏的針包,在皇帝的幾處穴位處紮了幾針,就見皇帝慢慢睜開雙眼,瞧見是唐清懿後,眼神又轉了幾個弧度,瞧見貴妃娘娘後,道:“貴妃……”

他的話很輕,像是沒有力氣似的,唐清懿根據他的口型還是能看出是在叫貴妃娘娘。

就見貴妃娘娘湊了過去,擔心的眼淚都積攢在眼眶裏,可以看得出,是當真對皇帝心中有愛存在的,不然的話,上回也不會因為皇帝多去了容嬪娘娘那裏幾次,就生出妒意。

她擔心的問道:“皇上,您怎麼樣了。”

皇上見她眼淚流下,微微伸手,似乎是想要去摸她的臉,隻是沒有力氣,所以手伸到一半又滑了下去。

貴妃娘娘見此,又是忍不住落下淚來。

皇上皺眉道:“朕沒事。”

“皇上,唐姑娘一定能醫治好你的。”貴妃娘娘笑不出來,很是勉強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