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清懿也適時的到了榻前,道:“皇上,您的病症雖說有些難以醫治,但要醫好也不是什麼難事兒。”
皇上點了點頭,隨即瞧見南摯就站在那裏,嘴巴動了動,似乎是想說什麼。
皇帝見此,也不顧及還有一眾人等在,他說道:“若是朕這次熬不過去,你放心,一定會將你一直掛念的事情告訴你。”
皇帝的話說的聲音小又緩慢。
南摯隻是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。
皇帝這些年也利用了他不少,至於方才的話,他若是真的熬不過去了,倒是可以告訴他,可若是熬過去了,他自是不可能高速上他,他以後還會有許多事兒需要他來做。
南摯可以說是他最為信任的人,因為隻要他的母親還在他的手中,他就這輩子都別想逃離他的掌控。
唐清懿給皇帝又檢查了一番後,才回了軍機府,借口回去準備需要用的東西,來的匆忙,有的東西沒有帶來。
等出了皇宮,南摯才問道:“他是什麼病症?”
“不是什麼病症,而是中了蠱毒。”唐清懿皺眉道:“原本以為江雪滿給我的那本關於蠱的書是沒有機會用到的,沒想到如今就要用上了。”
隻是奇怪皇帝怎麼會中蠱毒的,這實在是有些奇怪。
那蠱毒該是入口的東西帶進去的,皇帝的膳食都是有宮人試吃之後,才會給皇帝吃,但若是那宮人沒有吃到,那不就進了皇帝的肚子裏。
唐清懿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告知給了南摯,道:“皇上這次的病,十分的棘手,那蠱毒我也大致的看了,在江雪滿給我的那本蠱書裏頭,1也是極為難辦的一種了。”
“怎麼辦?”唐清懿也聽到了皇帝說的那番話,若是皇帝這次要死了,那麼死之前會將將他娘囚禁在何處的地兒說出來,所以南摯到底是否要救他?
“救吧。”南摯說道。
皇帝那麼狡猾的一個人,此事未必就一定能殺了他,且他如何能放棄自己的性命,根本就是無稽之談。
“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給皇帝下毒。”唐清懿心中十分好奇,等回到軍機府後,袁峰也來了軍機府,見到南摯後,就先將一張紙條交給了南摯。
南摯眉梢微挑,而後將紙翻開,瞧見裏頭的字後,神色一凜。
唐清懿見此,不明白他看了紙條上的字就變了臉色,問道:“怎麼了?”
南摯將紙條交給她,道:“南昌。”
“南昌?”她看了一眼紙條,上頭的字歪歪扭扭的寫著南昌蠱毒四字。
“這意思是說皇帝的蠱毒是因為南昌?”唐清懿一直都挺|南摯說南昌此人不簡單,隻是表麵上吊兒郎當的,現如今又見這紙條上寫著這個,不由得有些懷疑,道:“會不會是旁的皇子,想要陷害他,想要咱們先從他入手?”
南摯也覺得不排除這個可能,隻是這個上頭的字,何故要寫成這個樣子?
難道還能怕誰知道嗎?
“你母親……咱們現在就過去吧,萬一皇帝反悔了怎麼辦?到時候萬一再暗地裏耍什麼花招怎麼辦?”唐清懿皺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