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摯躲到一旁,看著來福拿著侍衛的長劍,就站在床榻的前頭,是絕跡不許人去打開的。

他黑眸微微眯起,神色也逐漸冷了下來,聲如冰窟,“來福公公,你可知道刺殺王爺是何等罪名?即便是皇上,也不能為你脫罪!”

何況皇上還懷疑他了。

南摯對袁峰說道,“你去將皇上請來,就說來福公公的床榻上有秘密,即便是皇上顧念往日的多年情分,難道來福公公做了危及大慶的事兒,皇上還能視若罔聞?”

來福見袁峰竟然要去請皇上,若是皇上來了,這機關便是不開不行了。

他想著床榻裏頭藏著的那些東西,秘密也就隻有那些書信罷了。

若是可行的話,倒是可以搏一搏。

他道:“等等!”

“這個時候,皇上想來也是在休息,還是不要去打擾皇上了,王爺想看,那看了就是。”來福麵上神色鎮定,胸腔中的心髒卻是狂跳不止。

因為他突然答應了,南摯倒是起了幾分疑惑。

來福方才反應強烈的很,他覺得其中必有秘密,可如今這……

當瞧見來福袖下微微顫|抖的手後,他才了然一笑,而後點了點頭,對袁峰說道:“還是不要去驚擾皇上的睡眠了,先看看這床榻裏頭到底是什麼再說吧。”

不過來福倒是極為狡詐,這床的機關,竟然是在床頭暗角裏,且還是極其小的機關,來福用他頭上的那根極細的銀簪子,戳進了那目光的小洞,才算是打開了機關。

南摯瞥了他一眼,說了句嘲諷的話來,“來福公公可真是如有神通,隻是不知道這樣有機關的床榻,是誰給來福公公的。”

“王爺,這是奴才的私事了,您難道不是要看床榻裏頭的是什麼東西嗎?”來福的臉色陰沉下去,說出來的話,也是帶著一絲陰森之感。

他慢慢的床榻的中層抽了出來,裏頭確實有一些書信,隻是他卻是突然拿起那些書信,放在了屋內的燭火上。

南摯見狀,馬上過去阻止,畢竟不知道那書信當中到底寫的是什麼,自是不可能他說是和相好來往的書信,就當真是來往的書信了。

隻是那來福公公好歹身上也是有那麼一點兒武功的,南摯隻在最後搶到了剩餘的邊邊角角。

他不動聲色的將邊邊角角藏了起來,隻露出了一個燒的差不多的小角,他癱在掌心,周遭的人都能清楚的瞧見,上頭沒有字。

來福也明顯的放鬆了許多。

袁峰這個時候,瞧見裏頭還有一張,趕緊拿了過來,遞給南摯。

來福這個時候的緊張之色,就未免太過假了些。

南摯隻粗略的看了看,上頭隻是一些家常,無非就是告知對方自己好不好。

應該就是來福說的那什麼相好的。

隻是上頭說,“待我出去了,屆時做了官,有良田宅院,一定給你好的生活。”

良田宅院是不必說,在皇帝的身邊當差,油水自是不會少,但這做官卻不是說想做就能做的,隻能說明這其中當真有什麼。

不過來福顯然是不知道,這裏頭有話暴露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