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要本宮給你付錢?這藥材可是你要的,你要的,難道就不該自己付錢嗎?”拓跋顯打量了她身上一遍,道:“你這裏不是還有一塊玉佩嗎?不如就拿它來抵了就是了。”
唐清懿穿著漠北女子所穿的衣裳,腰間的佩玉卻是格格不入。
唐清懿磨搓著腰間的玉佩,還是沒有給出去,反而是冷哼一聲,道:“反正這藥草也是給你們漠北的人用的,既然你這漠北的大王子都絲毫不在意,我自然就更加不必在意了。”
唐清懿還真的就如她所說的這般,當真是不打算買了。
拓跋顯聽她說是給漠北的人買的,一時間倒是有些難以相信,忍不住嘲諷道:“你心中該是想著殺了本宮,然後離開漠北才是,又怎麼會為了漠北買藥?”
“在醫者的眼中隻有病人,你們漠北幹旱居多,這清熱解毒的即便是熬了茶水喝,都是好的,既然大王子不需要,我自然也不必再堅持了,到底我和這漠北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。”
“沒有太大的關係?”拓跋顯冷冷一笑,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強迫她抬頭與他對視。
他嗤笑道:“別忘了,你如今可不是大慶的處長大人,而是我漠北的醫師,你在漠北的職責就是為了醫治我漠北,或者說,日後還能用你發揮別的作用。”
唐清懿的身份拓跋顯清楚的很,日後能得到什麼,也是極為清楚,所以唐清懿在他們的手中,可是一大助力。
他正想著唐清懿的用處,突然就感覺到自己的手上猛地刺痛,就像是手掌被什麼穿透的疼痛感。
因為疼痛,他立馬就送開了手。
唐清懿的麵上也逐漸浮現出冷意,她冷聲道:“大王子不要將我當成你們漠北的女子,因為大王子的權勢,才對大王子的懲戒無法反抗。”
拓跋顯來不及去照顧自己手上的刺痛,痛楚也是慢慢消散。
他看向唐清懿的手,她的手上仿佛什麼都沒有,那方才是什麼東西對他下的手?
唐清懿見他目光在自己的手上遊移,反而大大方方的直接將手掌攤開給他看,道:“大王子再找什麼?”
“你方才用的是什麼東西?”
“針,一根針。”唐清懿從袖中將一根針拿了出來,道:“大王子想要的話,可以給大王子。”
拓跋顯見她手中的銀針並非多長,而是比之繡花針都不會長多少,方才的那痛感卻是十分痛苦。
“這針上塗了藥,所以大王子才會有那種感覺。”唐清懿實話實說,道:“這藥材買不買,全看大王子,我就先走了,就不打擾大王子了。”
拓跋顯見袁峰還在為自己招攬生意,而後頭也有漠北人上去有想買的意思。
他猶豫幾分,有想到唐清懿所說的,漠北幹旱,還是買下了。
隻是這中原人就出現在這裏,他還是不放心。
“來人,將人帶走。”
袁峰就被拓跋顯帶來的人給帶去了漠北王庭。
唐清懿聽說拓跋顯將袁峰給帶了過來,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擔心,所以還是過去了,怕袁峰別傷著了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