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?”唐清懿看了一眼天色,隻瞧見是無邊無際的黑色,問道:“這位姑娘,如今已經是半夜了,可是城主府內有什麼事兒?”
魏雲見她眼中突然多了幾分戒備,忍不住笑出聲來,道:“唐姑娘,沒什麼事兒,隻是前麵設下了晚宴,所以叫你過去用膳,我母親一時粗心,忘記了唐姑娘並不識得我們城主府的路,怕唐姑娘找不到地方,所以我來找唐姑娘過去。”
“好,麻煩這位姑娘等一等,我穿好了鞋就去。”唐清懿穿的還是漠北的鞋子,漠北的鞋子大多都是靴子,上頭還是一些係帶,她還沒有係好,所以還得再等一會兒。
趁著唐清懿穿鞋的時間,月兒打量了一下屋子的上下,一切都是十分憑證,乃至於床上都是平整的很的,倒是半點兒沒有損壞的跡象,隻是這床被人睡了去,他這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,所以麵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十分難看的。
唐清懿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招惹了她,不過看樣子也隻是一個侍女,許是哪裏做的不好,被斥責了,所以她也就沒有多想,而是跟著魏雲一起到了宴上。
唐清懿坐到了南摯和季思生的中間。
她穿的還是之前在漠北穿的衣裳,那衣櫃裏雖說也有衣裳,但約莫著等她走後,住在這裏的人就會搬回來了,所以她也就沒動,且東西還不是自己的。
唐清懿身上穿的單薄,漠北炎熱,這裏晚上卻是沒有這般炎熱,所以夜裏還是有些冷的。
南摯自是也注意到了唐清懿手臂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,他正要脫了外袍給唐清懿披上,就見季思生已經將她的白袍蓋在了唐清懿的身上。
唐清懿搓了搓手臂,道:“沒事,我又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小姑娘,還怕這個?”
她是半點兒不在意,倒是想要將他的衣裳還回去,隻是卻是被季思生按住了手,道:“大小姐還是披著吧,萬一凍到了,我豈不是辜負了唐大人的托付。”
季思生拿著她爹來壓她,她隻好收起了手,結果一扭頭就見南摯的手中也多了一件黑色的外袍。
她一下子就知道了,南摯也是想給她衣裳,隻不過是沒有季思生給的快,所以季思生都已經披到了他的身上,南摯這裏才剛剛脫下來。
南摯倒是沒覺得尷尬,而是手動將季思生的衣裳拿了開,還給了他,道:“無妨,唐大人若是知道你們大小姐,現如今已經是我的未婚妻,想來也是十分開心,我的未婚妻,這衣裳,要披自然也是該披我的才是。”#@$&
他說著,對季思生挑釁一笑。
還以為如今唐清懿都已經是他的未婚妻,季思生就能安分些了,沒想到竟然還搞這些小動作。
南摯已經在心中將季思生給唾棄了千百遍,卻是不知道,這早就已經是季思生的習慣,所以在瞧見她穿的單薄的時候,手就已經下意識的去脫了外裳給她披著。
唐清懿倒是也有了幾分習慣了,隻不過是覺得這是在外頭,不是在府內,所以未免旁人看了不好,才沒願意接受。
而南摯這裏的,倒是沒法子撇下了。%&(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