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量了許久了,才再抬起頭,沒想到一抬頭就瞧見唐清懿朝著她笑著,頓時心中便是一個打鼓。

城主夫人是一臉無奈的看著魏雲,她也不想在有外人的情況下說些什麼過分的話,也覺得自己的女兒是被這個月兒下了迷魂湯了,竟是當著這些身份貴重的人麵前給月兒那個不知死活的人求情。

“你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,這樣終究會害了自己的。”城主夫人隻能感歎這麼一句。

唐清懿聽到城主夫人的話,打量了魏雲一遍,隻覺得這個魏雲,無論是那裏看來,都覺得大方得體,可以說是城主夫人所言非虛,她的女兒的確看著就是個良善之人,跟月兒這樣的人就是黑白對比。

月兒如今已經跪在了地上,帶著哭腔道:“是奴婢的錯,奴婢一時手滑,這才將酒水不小心的灑在了南公子的身上。”

南摯身居高位,又如何不知道月兒這樣的人心中的小九九,他冷聲道:“將人拉下去······便罷了。”

這人到底是城主府內的人,並非是他可以隨意處置的,且這城主府內的小姐可是還給那侍女求著情,若是他執意要懲戒這侍女,倒是給了那魏小姐難堪,所以南摯還是沒太計較。

月兒見此,鬆了口氣,隻覺得男子這樣身份的人,竟然沒有懲罰自己,說不準是對自己有什麼意思,不然的話,又如何會不舍得叫人懲戒自己。

既然王爺都有這個意思,她自然得主動一些。

她磕了一個頭,才道:“城主,夫人,不如就讓奴婢給南公子換身衣裳吧,就當是為奴婢不小心手滑將酒水灑在南公子身上的錯贖罪。”

南摯自是一臉嫌惡的道:“無妨,不必了。”

月兒隻覺得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,隻能咬著嘴唇,一臉屈|辱的跑了出去。

魏雲見此,隻能先向她爹娘以及南摯等人告退,而後才去找月兒。

人是他們城主府的人,且城主也知道南摯的身份,如此才更加覺得忐忑不安,雖說南摯沒有計較,可他這心中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尷尬。

隻能在心中想著,等回去了,要他女兒好好的約束一番那個月兒,若是每次都像是那個月兒那般,日後城主府的規矩反而不成規矩了。

城主隻注意到給城主府招惹了難堪,城主夫人卻是知道月兒為的到底是什麼,心中越發的不悅,隻能打算等到唐清懿等人走後,她再來處置。

而魏雲此時已經追到了月兒。

魏雲對月兒擔心不已,問道:“你是怎麼了?你怎麼突然就去給南公子倒酒去了?”

月兒早就已經是淚流滿麵,道:“小姐,我喜歡南公子,雖說南公子身份不一般,但即便是在他身邊伺候的丫頭,能離他近一些,我就能知足了。”

魏雲見月兒一臉癡情的模樣,歎了口氣,道:“你這又是何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