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見酒水都灑在了南摯的胸|口,登時就要伸手去擦。
卻是被南摯抓住了手腕,皺眉道:“不必,我自己來。”
他放開侍女的手,繼而又伸向唐清懿,道:“將你的帕子給我用一用。”
唐清懿沒有攜帶帕子的習慣,何況先前還被漠北人給帶到了漠北,所以這帕子就更是沒有了,自是拿不出來。
魏雲瞧見那給南摯倒酒的侍女竟然是月兒時,不由得吃了一驚,而後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,毫無疑問的,月兒果真是不見了。
城主和城主夫人也是紛紛皺眉,看著絲毫不知分寸的月兒。
城主夫人一早就對月兒十分有意見,如今見她竟是不知為何,要湊過去給南公子倒酒,頓時就心生不悅。
城主一早就跟她說了,這幾位的身份都不簡單,且那位南公子可是都已經有了未婚妻了,就是眼前的那位唐姑娘,她竟然還恬不知恥的湊過去,實在是半點兒不知道要臉是什麼!
城主夫人一聲嗬斥,“還不趕緊下去,還在這裏丟人現眼,城主府的臉麵都讓你給丟了!”
魏雲見她娘一臉怒色,怕會懲戒月兒,趕緊掏出了帕子,走到了南摯的麵前,行了一禮,而後將帕子給了唐清懿。
唐清懿見此,不禁微微挑眉。
這個侍女沒有半點兒分寸,可這位城主府的小姐倒是個極有教養的人。
唐清懿接過了她遞來的帕子,而後給了南摯。
魏雲見南摯的臉色好了些,才替月兒求情,“是魏雲沒有管好身邊的侍女,還請公子和姑娘莫要怪罪。”
一開始她娘沒明說身份,但是能讓鎮遠將軍如此禮待,絕對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,所以她也就更加不敢怠慢。
月兒到底是自己的侍女,且還對她有過救命之恩,所以她也隻能盡量免了她的責罰。
魏雲為月兒擔心著,她擔心的那個人,卻是暗暗的記恨起了城主夫人。
她救了小姐,難道他們不是該將她給當成親生女兒嗎?如今卻是將她當做一個下人,但凡魏雲對她稍微好一些,那位城主夫人,都會頗有微詞。
月兒隻覺得若非是城主夫人開口的那一句嗬斥,或許自己還真的能有機會做了南王殿下的妾侍,都怪城主夫人!
城主夫人此時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,哪裏會去注意起月兒來,所以月兒更是肆無忌憚地用不善的目光去看城主夫人。
倒是唐清懿有細細的打量著她。
這侍女的眼神就不像是什麼好人,如今還敢用那種怨氣的眼神去看城主夫人,方才又對南摯那般,想來就是個不安分的。
許是唐清懿的目光太過長久,月兒也察覺到了幾分。
她微微轉過頭,就瞧見唐清懿正目光冷淡的看著自己,她頓時嚇了一跳,隻覺得自己身上的什麼秘密都被眼前的這個人知曉了似的,頓時低下了頭。
看著地麵時,眼神也依舊是帶著幾分慌張的,畢竟她也不知道唐清懿看了她多久,她方才看了城主夫人半響,那眼神可都不是什麼好的眼神,隻怕唐清懿會告訴城主夫人,所以她眼下可謂是坐如針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