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老太太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,百裏穆卻是信了。
如今這屋子裏找不到人,侍女也說她一日都沒出來了,那定然是已經跑過了。
“伏瑕是我的侄孫女兒,又如何會是漠北人的?難道她投靠了漠北人?”老夫人還覺得伏瑕是自己的侄孫女兒,猜測著她是否是投靠了漠北人。
百裏穆這個時候也發覺了幾分不對勁兒。
這個伏瑕是漠北人,本身相貌便是有幾分豔麗,跟老夫人長相並非多像也就罷了,同老夫人的侄女和侄女婿,也沒見有多麼像。
隻是因為是老夫人帶來的,所以他們都失了警惕,便也沒有特意去調查,看看究竟是否是老夫人的侄孫女兒,如今看來,真相已經明了,他絕對不會是老夫人的侄孫女兒。
“跑了就跑了,隻是下回卻是不能輕易地放過了她。”百裏斥想到伏瑕竟然是自己多年對戰的敵人,可又和自己成了婚,還發生了那樣的事兒,他反而無論如何都對她狠不下心腸來了,也當真是見了鬼了!
可卻是她先來他百裏家為細作在先,就當是兩兩相抵了······
倒是南摯,他怎麼會知道的?
“伏瑕的身份,我們都不知道,你又怎麼會知道的?”
南摯漠然的瞥了他一眼,顯然有些遷怒在裏頭,伏瑕是他們百裏家招來的,可卻是傷害到了唐清懿。
他對百裏穆說道:“不瞞將軍,懿兒就是被伏瑕和另外一個漠北人相勾結,才被強行擄去了漠北,本王與懿兒是今日才回了京中,她方才說出此事,本王就過來了。”
“竟是如此······”百裏穆有些擔憂,皺眉道:“此事可要告知給皇上?”
畢竟百裏穆的本事有目共睹,日後許是前途不可限量。所以南摯也有意給他一個麵子,屆時,能得當今淮安大將軍一個麵子,旁的自是不必說了。#@$&
他道:“倒是有個叫你們將功贖罪的機會。”
“那漠北的二王子去軍機府的醫院求醫,已經被白疏抓了起來,事不宜遲,百裏將軍可以現在就去將那位二王子和漠北王妃給押去皇上麵前,就當是贖罪,將伏瑕是漠北郡主,來你們百裏家為細作的事情給說清楚了。”
南摯說完,打算回去將唐清懿也帶過去,將事情說個清楚。
畢竟他消失了這麼久,若是不給皇帝一個合適的解釋,怕是此事不能簡單了了,怕是皇帝也會抓住這個機會,到時候給唐清懿安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。
南摯一回去,便馬不停蹄的帶著唐清懿到了皇宮。%&(&
此時已經是月兒高掛,宮內一片寂靜。
皇帝得知百裏穆竟然和南摯兩人一起過來的時候,心中倒是大為驚訝。
“他們這時候來做什麼?”皇帝躺在榻上,方才喝了一碗湯藥,如今正嘴裏發苦,可是又不愛吃那等甜得發膩的蜜餞,混合起來的味道,著實叫人難以忍受。
他趕緊喝了一杯茶水,衝淡了口中的苦味,才對來福吩咐道:“去傳,朕倒是想看看,他們深夜來此,到底是有什麼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