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福趕緊出去,將百裏穆和南摯唐清懿等人給叫進來。

一進來,皇帝就發現,除了這三人,還有兩人是被押進來的。

那人他沒有見過,但是那容貌特征,可是蠻人才有的。

皇帝眯著眼睛,問道:“這兩人是······”

百裏穆按照南摯跟他說的,直接就先跪下請罪,“是臣的錯,當初我娘的侄孫女兒過來投奔,因為是我母親帶來的,所以也就沒有對她產生懷疑,皇上也知道,臣常年在外,自是覺得臣的母親認得,便才沒有產生懷疑。”

“後來因為種種事情,又娶了她為百裏家的兒媳,如今臣才發現此人是漠北的細作,那個女人已經被她跑了,臣隻能先抓住這兩個漠北人贖罪。”

皇帝本來就對百裏家不滿了,如今見他竟然想用一個漠北的婦人,和一個病秧子,就當是贖罪,不免心中甚為不悅。

“你想贖罪,也不看看這兩人,一個婦人,一個病怏怏的,也能說是贖罪嗎?若是我大慶的機密被她盜取了,你拿什麼來賠罪!”

“應當不會,斥兒已經被唐大人把了脈,她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殺了斥兒,在茶葉中混了慢性毒藥,隻不過被唐大人發現了。”

百裏穆又道:“這兩人並非是普通的漠北人,這位婦人是漠北的王妃,而這位則是漠北的二王子,因為身子不好,自小天缺,便來大慶醫治。”

這婦人是漠北人的長相,不過這二王子拓跋餘卻是好一些,看上去有些瘦弱,也著實就是一個病秧子,若非是手上有常年練武的繭子,他都不能想象這個男子如何能活到這個時候。

皇帝沒想到漠北竟然是為了殺百裏斥。

他想著百裏穆和百裏斥,如今依舊意氣風發,當真是有一身的本事,且為大慶立下了諸多功勞,隻是他不想讓百裏斥成為下一個百裏穆,不然的話,到時候豈不是一輩子都要他忌憚著這父子?

他竟是有些可惜,可惜了那個漠北的細作,沒能一下子殺了他。

唐清懿知道皇帝對百裏家的看法,所以在瞧見皇帝眼中的可惜時,隻覺得百裏家這麼拚命,倒是白白喂了皇帝這條惡狗。

若是當初百裏家還在的話,百裏穆為了他的妹妹,也不可能放任梁涵那個狗東西繼位,老皇帝的位子被梁涵給篡了位。

功高震主的道理她懂,隻不過卻也不到掐斷人家獨苗的地步吧?

唐清懿隻覺得十分心驚。

百裏穆因為跪著,沒敢去看皇帝的臉,所以沒瞧見皇帝眼中的可惜,不然的話,還不知道得是什麼心情,隻是心中為百裏穆覺得不值。

不過到底明麵上百裏穆可是將漠北最尊貴的女人,和漠北的二王子給抓著了,也算是不小的贖罪了,再加上對伏瑕是不知情,且也沒叫她得逞,其實對他也形不成什麼懲罰,他隻道:“你此番,也算是將功折罪了,回去吧,人就先押進大理寺,其餘的,過兩日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