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多少家道中落的,也依舊有著自己的傲骨,哪裏如她一般,當真是為了扭轉自己的命運,沒有下限。
唐清懿的話月兒並沒有聽進去,反而依舊怒著一張臉。
知道她聽不進去,自己說了也是白說,幹脆也就不多說了。
這些日子也折騰的她夠了,且她現在也沒了別的地兒可以去,她對袁峰說道:“允許她在府內修養一日,等明日,就請她離開。”
三十大板離開,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小事兒,唐清懿隻留了她一命,至於能不能活下來,那就是她的事情了。
月兒知道自己這是非走不可了,她是個知道取其輕的,離開能留下自己一條小命,她就不信了,這京中不是隻有一位南王殿下。
唐清懿瞧見月兒臉上的憤恨,不過卻是沒有將她看在眼裏。
訂婚的事兒,沒有誰比南摯更加積極,他每日都忙活著訂婚的事兒。
日子也已經選好了,就選在半個月後。
唐清懿已經不需要去辦什麼,隻需要等南摯辦好。
隻是在準備開始的前三天,才有謠言四起。
皆是在說唐清懿在漠北待了兩月有餘,怕是已經和莫北有所勾結。
唐清懿去了漠北的事情,知道的人並不多,除了百裏穆父子,也就隻有皇帝了。
可這件事兒到底是誰傳出來的,便不得而知了。
查並不是那麼好查的,所以才成了難題。
“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,除了咱們,就隻有百裏穆父子和皇帝。”南摯道:“百裏穆父子是不會自掘墳墓的,那本來就是咱們給他們的生機,他們又怎麼會自己掐斷?”
唐清懿順著南摯的意思,“那就隻有皇帝了?”
“皇帝的可能也不大,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,他沒有必要再折騰起來,何況,他不是還想從我這裏入手,要我拿到軍機處的兵權嗎,那就不必多此一舉。”
若是他和唐清懿不能成婚,那兵權豈不是從手中溜走,皇帝是不會願意的。
所以……
現如今又是不知到底是誰。
二人正在王府內猜測著到底是誰,袁峰卻是這個時候從屋外進來。
南摯見此,問道:“怎麼?”
袁峰手中拿著一個竹筒,還有一隻白色的鴿子。
他將竹筒遞給南摯,道:“這是飛進咱們王府內的鴿子,屬下在它的腳上發現了這個。”
南摯將竹筒打開,上頭的字,是一個昌字。
“昌?”南摯見此,倒是想起先前收到的一個神秘的紙條,上頭寫的一般無二。
唐清懿見這個昌字寫的歪歪扭扭,應該是怕被人看出來。
這個昌字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,唯一能叫人注意的,也就隻有大慶皇室內有一位昌王殿下。
唐清懿看向南摯,南摯目中也一樣多了些東西,二人異口同聲,“南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