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絕聽著他一口一個白院長,隻覺得他是羞辱自己。
知道他已經要被趕回去,所以在這裏幸災樂禍!
白絕看著白疏掛著淡淡笑容的臉,隻覺得礙眼的難受,隻是他對他也是無可奈何。
他奈何不了他。
他的醫術比不得白疏,武功也比不得白疏,到了現在,突然覺得,自己似乎是哪裏都比不上他!
白絕不甘心就這麼回去,他方才要離開大慶,隻是還沒出城門,就被一人攔下。
他坐的馬車,因為此人突然出現,車夫生怕傷著人,隻能拉進了馬繩,差點沒將白絕給磕著。
白絕本就是在氣頭上,如今這般,豈不是給他的心頭又添了一把柴,燒的更加旺盛了。
他欲要下車教訓一番,結果卻是見是一名女子,她道:“白院長,我家老爺邀請。”
······
唐清懿和南摯兩個受傷的病號,難得能在一起修養。
南王府內也多了不少不速之客。
季思生和邵明鈞是常客,百裏斥縱然避嫌,三日也來了兩次。
唐清懿雖說傷到了肚子,但是好歹用藥好,做什麼也都不會太影響。
就是南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,小到臉頰上有箭的擦傷,大到背上的刀傷,幾乎深可見骨。
唐清懿看著自是十分心疼,倒是親自為他料理了傷口。
原本見慣了這些的,可放在她在乎的人身上,卻是不一樣的感受。
南摯見她眼底有幾分憂愁,倒是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,問道:“怎麼了?這般悶悶不樂,誰招惹你了?”
“你!”唐清懿脫口而出,道:“你就帶著兩萬人,去跟四十萬抵抗,未免膽子太大了!”
南摯知道她這是擔心自己,可是他不去的話,誰去阻擋南昌領兵攻進皇城的腳步?
“難道要等他們進來了,我再帶兵抵抗嗎?”南摯摸了摸她的臉頰,道:“這南王府內還有我們的孩子,我得護著南王府,難道你覺得這朝中大臣,還有誰比我更合適嗎?有比我武功好的嗎?”
“蘇越?”唐清懿念出了一個名字。
南摯想了想蘇越,道:“他應該沒有這個本事,且沒有帶過兵,要他去,跟送死估計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!”
雖說蘇越今日的表現著實叫他有些吃驚,但是並不代表他在帶兵的事情上也可以。
“不過我倒是覺得蘇越的膽識不錯,才剛剛上了朝堂沒多久,就能淡定的指揮人射殺了那些造|反大臣和他們的妻妾孩子。”南摯不由得感歎。
唐清懿卻是知道原因,上輩子蘇越對於這種事情可是沒少見,如今能很快適應,也是因為上輩子就是朝堂上臣子,這輩子,也隻不過是又重來一次罷了,沒什麼好怕的。
隻是那些大臣的妻妾孩子,就這麼被射殺了,她心中還是為那些人的命,覺得可惜。
這個時代,命如草芥,何況他們還是造|反之人的家室,被殺是必然的事情。
唐清懿隻能在心中感慨一二,也做不出什麼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