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的不說,財大氣粗是一定的。

唐清懿雖說也有錢,可卻是舍不得花出這麼多。

直到落了座,百裏斥還在疑惑,“這三樓的風景最好,若不是被人包了,我倒是想包了。”

唐清懿隻自斟自飲,“無妨,二樓三樓其實也沒什麼,在哪裏看不是一樣的?”

百裏斥想著如今百裏家是不能與從前同日而語,才閉上了嘴巴。

酒樓內十分熱鬧,唯一安靜的就隻有三樓。

“在這裏等著,就這麼幹幹的坐著,也是沒什麼意思,我這就下去叫小二帶些飯菜酒水上來,今日燈會,吃喝多些也無妨。”百裏斥說著,已經起了身。

唐清懿也沒有否決他的話,算是默認了。

百裏斥下了樓,點了幾道招牌菜,又命人準備了好酒,才動身準備回去,隻是方才要上樓,卻是瞧見了一個身穿紅色衣裳的女子。

那身形很是熟悉······

他腦海裏頓時呈現出一個人的容貌來,頓時連心髒都緊張的砰砰跳了起來。

懷著希望,他追了過去,隻是追到三樓,卻是突然沒了那人的身影。

他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要瞧見的人,還是繼續追了上去。

這三樓既然是有人包下了,那就一定是有人的,且人十有八|九就是伏瑕。

畢竟伏瑕是漠北人,怕被在大慶的熟人瞧見,自然就隻能包下整個三樓。

這隻是百裏斥的猜測,具體如何,還要他親自去看了才知曉。

百裏斥才上了三樓沒多久,就想一間一間的去搜,畢竟若是伏瑕在的話,也隻會在三樓上,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躲。

直到到了最後一間屋子,他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。

隻是沒想到方才進了屋子,脖子上頓時一涼。

百裏斥轉過頭,就見伏瑕目光淩厲,手中正握著橫在她脖子上的匕首。

“伏瑕······”多日不見,百裏斥倒是覺得有幾分距離感,好像她已經不是那個伏瑕。

不過也是,她畢竟不是真的伏瑕,是冒認魏伏瑕身份的漠北郡主。

“百裏公子瞧見了我,竟是還敢追過來,就不怕我在這酒樓裏有什麼埋伏?就這麼孤身至此,也不怕丟了小命。”

百裏斥麵上絲毫不見懼色,反而伸手去摸她的臉。

伏瑕眉心微蹙,頓時將手中的刀子往他脖子上進了幾分,空氣中很快就散發出了血腥的味道。

隻是即便是脖子流血,百裏斥的手尚且在伏瑕的臉上。

“你一直沒有離開這裏嗎?”百裏斥問道。

伏瑕皺眉。

她以為他們見了麵,該是一番張弓拔弩的情景,沒想到他會這樣摸著自己的臉問這些。

不過這也說不準是他耍的什麼手段,畢竟大慶人皆是心機頗深。

“你別想擾亂我的思想,你說這些話,都是想要騙我,想要將我抓去邀功,可是?”伏瑕目光警惕,眼神不由得刺痛了百裏斥的心。

百裏斥見伏瑕會如此誤會自己,自是說不出的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