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裏哪裏都是觸手生涼,那地上更是涼的厲害。

百裏斥見唐清懿還在這裏,還有些話想要問她,隻是礙於人多,隻能先閉上嘴巴。

等掌櫃的和小二都離開後,他才問道:“你怎麼沒去保護太子?”

“保護太子?”唐清懿聞言,眉梢微挑,問道:“我為什麼要去保護太子?”

“自然是因為······”百裏斥一下子還真的說不出什麼原因來,隻因為南越如今是太子,是大慶的儲君······?

“我兒子還在這裏呢,我得先保護我兒子,再說了,太子殿下身邊護著的可不少,也用不著我去,倒是你,不久前才擔心你媳婦擔心的不行,如今又開始擔心起南越了。”

南越身邊肯定會有數不清的暗衛護著,畢竟他如今是太子,比不得當初南社做太子的時候。

南社當太子的時候,那不單單大慶,就是別國都知道,他太子的位子坐不長久,根本沒有任何人會忌憚他,也沒有人去費那個心思對付他,可南越不同,他可不是草包。

良妃娘娘在後宮內待了二十來年,許多暗害手段也不是不知道,所以一定早就在南越的身邊安排好了人手,倒是伏瑕······

他果真還是更應該擔心她才是。

百裏斥不敢繼續在這裏待著,他要去找伏瑕才行,她不過是一個人,又如何能對付得了特意培訓出來的那些暗衛?

他心中焦急,隻跟唐清懿打了聲招呼便離開。

唐清懿見他如此,就知道定然是擔心伏瑕,所以去了,便也沒有管他,而是回到房內,打算和南摯商量一下,接下來去哪兒。

“劃船倒是不必了,若是失足掉水裏,可不是要冷死人了。”南摯略微思索片刻,道:“不妨去橋上吧,聽說今日橋上有人表演淩波微步。”

“淩波微步?”唐清懿念了一遍,又想到自己從前看過的,可這裏能在水上走,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?

隻要是武功不錯的,都能在水上走,淩波微步根本可以說是不在話下!

不過兩人還是一起去了橋上,當真是有人在淩波微步。

唐清懿過去的時候,那人才走了一個回來。

不過唐清懿也算是見到了他當真是在水麵上閑散漫步似的走了回來,慢悠悠的,當真是和走路一樣,這淩波微步,倒是可她想象中的飛快走一圈兒很不一樣。

如今夜裏看的不大清楚,可河水裏的月亮的倒影卻是十分清楚。

若不是還有蕩起的波紋,唐清懿就當真要以為那裏陸地了。

不過······波紋?

唐清懿睜大了眼睛去看那波紋,確實瞧見那水裏的波紋有些奇怪。

明明那人是在水麵上走,可下一腳該出來一個波紋,他確實差不多出了兩個。

隻是很少,所以並不是很容易叫人注意。

顧忌都在看他的表演了,所以都沒有注意到下麵,加上天黑,也注意不到什麼,所以才沒發現。

又或者是發現了,隻不過是因為那是人家生存的東西,所以沒有拆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