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裏,他們才終於放下心來。

兩人還是臣子,南摯雖說不是皇帝,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君。

南摯會和他們一起吃飯,也容易叫人接受,更不能讓他們接受的,其實還是在大理寺內吃飯,怎麼都覺得十分的詭異。

不過他們很快就會知道為何要在這裏請他們吃飯。

南摯起了頭後,兩人也跟在後頭一前一後的夾起了菜。

兩人才吃了兩口,就突然聽到了一聲慘叫聲,驚得兩人差點沒將手裏的筷子給丟出去。

張正比起梁德來,膽子還要小一些,他聽到這聲音,問道:“王爺,這是什麼聲音?”

南摯很是淡定,絲毫沒有被影響道,隻淡淡的道:“一個漠北的奸細罷了,不必管他,繼續用膳就是了。”

南摯都已經這麼說了,他們也隻好努力去忽略那慘叫聲。

隻是那慘叫聲未免太過慘烈了些,叫聲久久不絕,他們聽在耳朵裏,身在大理寺,總覺得怪怪的,隻覺得實在是有種,好像下一個就成了自己似的,所以覺得有些奇怪。

“王爺,咱們就不能去別處用膳嗎?聽著這聲音,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咽。”張正膽子不大,總覺得這麼著,渾身難受。

南摯本就是想給他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,自是不能如了他的意願,道:“那不行,還是趕緊吃吧,你們現在是犯人,按照規矩,就得在大理寺內待著,還能給你們準備這麼好的飯菜,也純屬是因為本王在這裏,不然的話,你們該吃的就是那個了。”

順著南摯手指所指著的地方,兩人看過去,隻瞧見地上有兩個碗,一個碗裏有兩個窩窩頭。

張正和梁德都是沒吃過苦頭的,瞧見那幾乎搜了的窩窩頭,差點沒要吐出來。

幸好給他們吃的不是那個,不然的話,這窩窩頭都幾乎搜了,他們到底是吃還是不吃?

慘叫聲還繼續持續著,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,梁德即便是比張正的的膽子要大些,如今聽了這麼久的慘叫聲,也還是心中有些發毛。

南王殿下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給他們吃這麼好的飯菜。

他們之間並無交情,根本就沒有必要給他們吃這麼好的飯菜,那麼又為何要給他們吃這麼好的飯菜呢?

還不是想要他們聽外頭的慘叫聲,根本就是故意的。

他將筷子放了下去,直接挑明了說道:“王爺想說什麼直說就是,何故還要我們在這裏聽這些呢?”

張正也是回過味來了,也大著膽子道:“我們不過都是臣子,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,這罪名你就是直接叫我們認了都行,隻是搞這些,就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了。”

南摯沒有放下筷子,隻是看向唐清懿。

唐清懿道:“倒也不是,隻是吃完了這頓飯,你們也要進去,嚐嚐那裏頭的人所受的苦。”

“說不準,一個禁不住,還真的就招了。”她笑眯眯的模樣當真不像是聽著慘叫聲還能雲淡風輕繼續吃喝的人。

兩個臣子遇到這樣的夫妻,也是真的怕了。

南摯很快就吃好了飯,他用晚膳後,才將筷子放在桌子上,而後瞥了一眼兩人的筷子,而後吩咐道:“來人,送兩位的大人去觀刑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