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!”南摯唇角微勾,帶著幾分嘲諷。
那舉子見他竟然還敢嘲笑自己,怒道:“不管你是王爺還是什麼,收了我們的錢,總不能我們被抓,他卻是因為王爺,因為皇室身份,就此算了吧?”
那位太子殿下,也僅僅隻是禁足一月罷了,這都是什麼懲罰?
他可是差點小命不保,眼下就靠著他將事情經過說出來,好救救他們一夥人的命呢!
南摯冷笑一聲,道:“我為何要給你們官職,胸無點墨,還敢來,現在還敢在此處攀咬。”
舉子雖說不是什麼大出身,可卻也是富家子弟,從小就被家裏的長輩寵著長大的,如今見南摯竟是這般說自己,自是會動了氣的,他惱怒道:“我如何就攀咬了,分明就是你收了錢又不認人,收錢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模樣。”
南摯沒有在繼續搭理他,而是看向梁涵,道:“梁大人,你是不是該向皇上解釋一下,為何要梁考官和張考官來辦這件事兒,還說是太子殿下的授意?”
梁涵正在看著戲,沒想到竟是馬上就到了他的身上。
南摯一番話,他頓時就明白了,是張正和梁德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,竟是將他給出賣了。
隻是他不會那麼快的就承認了,他道:“並非是我,我根本就沒有做下此事,南王殿下為何要如此汙蔑於我?還和張正梁德二人一起來誣陷我。”
“本王和他們二人一起來誣陷你?”他冷冷一笑,道:“梁大人給張正的銀子,眼下可是還在張正的床底下呢,難不成還要將銀子拿過來,擺到你的麵前,你才肯承認?”
“你胡說,我根本就沒有,少在這裏妖言惑眾,南王殿下還是先想想自己吧,畢竟連這人都說了,是你同他們私相授受,根本就沒有本官的事兒!”
梁涵一甩袖子,對皇帝說道:“若是臣所為,為何臣要跟他們說效忠太子殿下?不如說是效忠於臣,來的更好些。”
皇帝聞言,也覺得他所說有幾分道理。
倒是南摯,他並非是他親生的,心中若是起了別的念頭,例如······奪位······
他不否認南摯的優秀,隻是他的優秀卻是隨了他的父親,實在是叫他又愛又恨!
“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說,當真懷疑是臣?”南摯瞧見了皇帝眼中的一絲殺意,不由得皺眉,難道皇帝還真的信了梁涵的話不成?
若說誰對皇位有野心,那是誰都會有,他梁涵也絕不例外。
“若你為的也不是忠心呢?”蘇越眼神冷冷的看著他,道:“倘若你隻是想要太子殿下名聲難聽,失了皇上的信任呢?”
上輩子梁涵可是坐上了皇位的,他知道梁涵有野心,所以在南摯說出梁涵收買兩位考官時,就已經有了這個懷疑。
“蘇大人,本官知道雲清公主和南王妃交好,所以你才會幫著南王說話,但你也不能是非黑白不分,這裏是朝堂,不是女人的後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