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見時辰晚了,自是得趕緊趕來,不過是一句解釋罷了,不能誤了朝堂大事才是。”梁涵對答如流,解釋的倒是十分流暢。
周祈微微挑眉,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脖子,道:“不知梁夫人的梳妝台是有多高,能灑在梁尚書的脖子上,還……撒的這般均勻。”
此言一出,堂上眾人都朝著他的脖子看了過去,沒想到他脖子上的香粉當真是均勻的,即便是從高處,也不該這般均勻,衣服上卻是沒有半分,當真是不小心打翻了?
還是梁尚書有這等癖好……
原本大家都覺得這隻是梁尚書的癖好,既然是癖好,他們還是不多說了,免得人家尷尬,可周祈這時候卻是又開口了。
“可我昨日卻是瞧見,一個酷似梁尚書的人,被人踹進了糞池,身邊還跟著兩個下人一起遭了殃,看來,那人倒是不太可能是梁尚書了。”
周祈這麼一說,大家都想起昨日就有人傳,說是瞧見了有人梁涵被人踹進了糞池內,今日他姍姍來遲也就罷了,可渾身的香粉味道,這不就顯然是為了遮掩身上的氣味嗎?
梁涵原本還能說些話糊弄過去,現在都被周祈挑明了說出來,也知道瞞不住了,因為現在朝堂上已經都在討論起他來了。
梁涵即便是在生氣,也隻能忍住,又不能再去得罪周祈。
周祈是周太師家的,如今又有太子做後盾,先前就已經得罪了太子,如今自是隻能憋著。
南越瞧見梁涵有火卻不敢發出來的模樣,心中也是覺得有種自己報了仇,心裏便也暢快了。
梁涵此事可以說是極為難堪的一件事了,如此丟人的事兒被人這般津津樂道,周祈看到了,那些大臣聽說了,民間也少不得也得多傳幾日。
他隻覺得臉都丟盡了,以至於連皇帝的話都沒注意聽,惹得皇帝不悅,發了一月俸祿。
回到府內,南摯便迫不及待的將在朝堂上的事兒講給了唐清懿聽。
唐清懿聽的笑意連連,道:“這也是他自己活該,自己種下惡果,就自己品嚐吧。”
不過考試卻是要換人來挑選,皇帝指派的人是南摯,要南摯去辦。
南摯若是前去,自是不會徇私受賄。
而南越,也不能趁此機會將那些人招募到自己的手下了,隻覺得分外可惜。
南摯既然接下,自是要慎重對待,他親自檢查,是否會有人渾水摸魚。
雖說是文人,讀書多,可卻也少不得作弊。
每年遇上的都是將作弊發揮到了極致,自以為不會被發現,沒想到沾沾自喜的時候,卻是被發現了。
“你們作弊的,就不必多想了,此次考試之時,有禁衛軍會守著你們,看著你們寫|文章,本王倒是要看看,你們誰還能抄。”南摯特意去向皇帝將禁衛軍要了過來,沒兩人看守一名考生,如此一來,就不信還能有人渾水摸魚。
倒是也有膽子大的,竟是想要以家財賄賂,隻可惜,皇帝手下的禁衛軍,向來是隻聽從皇帝的吩咐,自是不會理會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