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邵明鈞不樂意呆在候府,如今人都已經不在候府內,自己又有自己的一片天地,他倒是當真絲毫沒有借助永安候府的幫助。

雖說邵明鈞是自己的兒子,可如今不是他不幫他,而是他自己根本就不稀罕他的幫助,所以他也沒有那個必要去幫他了。

“既然你要離開我永安侯府,那你的東西便都拿走吧。”永安候答應了他的要求,但他也是有要求的,他道:“你去將唐清懿給本侯叫來,如今她的藥出了問題,本侯自然也要她給本侯一個交代。”

“而你,既然和永安候府沒有關係了,此事便也不與你計較,算是清了咱們之間的各種牽扯,你隻需要將唐清懿給叫來即可。”

永安侯想到躺在床上,至今昏迷不醒的邵明軒,惱怒非常。

他也不知道他為何偏偏這個檔口提出要和永安候府劃清界限,從前即便是不樂意在候府內待著,可也沒有到如此挑明了的時候。

且他也不知道是何時跟唐清懿這麼親密。

唐清懿如今可不僅僅是軍機處的處長,還是南王妃,她身為南王妃,如今南王去瀛洲才幾日,她便勾搭上他兒子,實在是不知體統,沒有分寸。

又或者說,根本就是故意的,就連他的兒子,也都是被她給帶壞的,從前他可不是這樣的人,更不會去幫著外人來騙自家的錢。

永安侯將這件事兒都怪在了唐清懿的頭上。

邵明鈞不知道為何邵明軒還沒醒過來,但他卻是相信唐清懿,既然唐清懿都給了藥方,那斷然是不會錯的。

“會不會是忘記了給邵明軒吃藥?唐清懿的醫術即便是白疏,尚且要甘拜下風,又如何會出錯?”邵明鈞微微皺眉。

他是不會去叫唐清懿的,他心中隻覺得會是候府夫人所為,怕是想要將此事栽贓陷害到唐清懿的頭上,所以他堅決不願意過去。

“所以你這個意思是說,你不願意去了?”永安侯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,道:“好,你不去,那我這就命人去軍機府請她過來。”

邵明鈞擔心唐清懿,如今也已經和永安侯不是父子,他行事自然也就不必再多看他的臉色,而是直接走掉。

永安侯見邵明鈞方才和自己斷絕了關係,現在就這麼放肆,不由得皺眉,怒罵一聲,“什麼東西!”

與此同時,他還派了管事的帶人前去軍機府內請唐清懿過去。

唐清懿到底還是南王妃,所以自是還得客氣些,永安侯府也不想和南王府軍機處為敵。

邵明鈞步行,自是追不上管家的馬車,他就見候府的馬車從自己身邊略過。

他心中隻覺得大事不好,若是中了那個女人的計,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矛盾。

雖說唐清懿也不是能被人欺負的主兒,但他還是跟過去看看才能放心些。

邵明鈞幹脆施展輕功,直接到了軍機府。

軍機府內並非是隻有唐清懿一人,還有白疏。

瞧著風塵仆仆的,應當也是方才到了。

“邵世子來了。”白疏放下手中的茶水,道:“你們這是這麼回事?管家來了,就連世子都來了,倒是不知道是什麼事兒,能這麼大的陣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