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清懿聽到貴妃娘娘嗬斥下人的聲音,忍不住笑道:“怎麼了?難道貴妃娘娘和容嬪娘娘此時在說我的什麼壞話不成?害怕我聽了去?”

貴妃娘娘聞言,眉梢微挑,道:“你倒是說對了,還真的就是說你的壞話。”

“當真是說我的?”唐清懿還有些不敢相信,到了她們身邊落座。

容嬪娘娘預產期在即,原本這個時候是不該隨意挪動的,但她在床上躺的實在是無所事事,才過來叨擾貴妃娘娘,時間久了,自是什麼能聊的都聊了。

她笑道:“貴妃娘娘是在誇你呢,說南王妃比男子還要能幹,當真像是軍機處前任處長的女兒,這本事在咱們大慶,可是隻此一位。”

唐清懿麵上隻是淡笑,心中卻是得瑟極了。

“說不定是容嬪娘娘故意幫著貴妃娘娘說話吧?”唐清懿看向貴妃娘娘,道:“得貴妃娘娘親口說出來,我這才能相信啊。”

唐清懿也就是打趣兒,貴妃娘娘也不是聽不出來,所以便順著她的話道:“是,就如容嬪所說,本宮就是那個意思,你可滿意了?”

“貴妃娘娘都親口說了,哪裏還能不滿意。”唐清懿打趣兒完了,才囑咐容嬪,“你如今月份已經快要臨近生產了,還是別隨意亂動了,還是在床上好好躺著吧。”

容嬪娘娘就不是一個嬌氣的人,聽到唐清懿的話,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,道:“無妨,在宮內,能出什麼事兒。”

她也是同貴妃娘娘交了心,知道自己的孩子對於貴妃娘娘而言,沒有威脅,且如今太子已有人選,靠著百裏家,不說權勢滔天,保命卻是綽綽有餘了。

“倒是你,今日怎麼進宮了?”貴妃娘娘問道。

這件事兒沒什麼好瞞著的,所以她直言道:“我進宮,是想帶軍機處的人,一起去瀛洲。”

“是為了南王吧?聽說南王和官府的人分散了,如今還不知道下落。”貴妃娘娘和容嬪對視一眼,道:“我就知道,她一定會耐不住性子,想要去瀛洲,我可是猜對了,回頭你那隻血玉的鐲子,可就是我的了。”

容嬪一臉可惜的模樣,隨即又大方道:“給就給了,我那梳妝匣子裏,還有不少,也難得貴妃娘娘能瞧得上。”

唐清懿見容嬪當即將自己手腕上的那隻血玉的鐲子給脫了下來,放在桌子上。

貴妃娘娘則是將鐲子麻溜的帶在了自己的手腕上。

“皇上如今還在午睡,你就現在本宮宮內待著吧,等皇上醒了你再過去。”貴妃娘娘提議道。

唐清懿點了點頭,應了。

她原本就是打算現在貴妃娘娘這裏叨擾一番,想等到皇帝醒了之後再去。

待過了一個時辰之後,貴妃娘娘才提醒她道:“往日這個時間,皇上應該已經醒了,不如就這個時候去吧。”

唐清懿點了點頭,急著過去。

到了殿外,公公卻是攔住了她,道:“南王妃,皇上正在批閱奏折,這個時候是不能容人進去打擾的,您還是再等等吧。”

“還要等······”唐清懿忍不住皺眉,問道:“皇上醒的時候,你沒有告訴皇上,本王妃前來求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