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華裳隻覺得自己這個丈夫嫁的很是值得。

南越在一旁站著,麵對此事,尚且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。

唐清懿一麵覺得南越演技不錯,一麵默默站到了他身旁。

永安候夫人跪在地上,尚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。

見皇帝遲遲不開口,也不知如何打算,心中才越發著急。

皇帝臉色陰沉,他道:“若不是貴妃前來尋,怕是此事就成了,永安侯,你真是好大的膽子,你的兒子,如何會出現在東宮內?”

“你想要給你的兒子娶一門好親事,娶哪位名門貴女不成?竟是把念頭打到了薑國公主的頭上!”

原本因為那件事,就已經和薑國有了幾分交惡,現如今又出了此事,豈不是更叫薑國有所拿捏?

永安侯也看得清局勢,知道薑蕪不單單是代表自己,還是代表著薑國來的,她前來為的是兩國邦交。

薑裳已經嫁為王妃,薑蕪必定是大慶未來的皇後。

否則的話,薑國那裏得不到交代。

皇帝看著一旁的南越,見他麵上沒有什麼怒色,似乎對此事毫不在意,心中更是尤為生怒。

南昌謀反,南社不頂用,南摯又非他親生,如今隻能將大慶交托給南越,可他卻是半點兒不見有絲毫爭氣。

“好在有貴妃無意阻攔,否則的話,就真的釀成大禍了!”

永安侯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,知道皇帝現如今還在氣頭上,所以幹脆認錯,“是臣未管好幼子,幸而未釀成大禍,否則,臣萬死難辭其咎。”

皇帝見永安侯平日裏也算安分守己,平日裏更是無心朝堂,瞧著也不像是知曉此事的,才算是罷了。

“父皇,薑蕪她······”南越猶豫片刻,還是說道:“她畢竟差點和邵明軒生了那般事,於理也不能嫁給兒臣,太子妃的位置也不能由此人來坐。”

他話方才說完,就被皇帝冷眼一瞪,“你閉嘴!”

南越被他怒聲堵的也不敢再多說。

唐清懿更是一言不發,隻旁觀著。

皇帝目光掠過南越,從她身上一掃而過,還未開口,就見偏殿裏的薑蕪已經意識清醒。

她穿戴好,才到了殿內。

隻聽“噗通”一聲,她跪在了地上,淚眼婆娑,“皇上,我隻是有些著急,我們的親事早就已經定了下來,可是太子殿下卻是一拖再拖,我也是不得已,才會出此下策。”

南越不喜歡薑蕪,也不想她這般愛慕虛榮的女子成為自己的太子妃,故而一拖再拖,就想拖到此事作罷。

隻可惜,薑蕪是薑國的公主,就不能是他決定的。

皇帝也是看中薑蕪公主的身份。

即便不是嫡公主,薑國也找不出第二位嫡公主,才勉強選了薑蕪過來。

不過薑國庶出公主不少,倘若再找找,也不是不能送來。

可一挑再挑,等同於挑釁與薑國,免不得認為,他們薑國的公主,就是由著他們大慶太子隨意挑選,喜歡留著,不喜歡就要棄如敝履。

如今正是兩國聯盟的時候,薑國尚且出了兩萬人馬,幫助他們抵禦外邦,他們做出此事,傳到薑國,還不知如何被人恥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