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這時候了,唐清懿才知道,原來被看中的是季思生。
季思生年紀不小了,平日裏隻會操心軍機府和軍機處的事,其實已經是大材小用了。
如今更是還沒有成親,換作了別人,早就該孩子滿地跑了。
唐清懿關心他的婚事沒有用,他自己是全然不理會的。
她倒是想要開口勸上一二,隻會被他擋了回來。
如今魏城主當眾挑明了此事,若是不應的話,難免也叫魏雲叫人說閑話恥笑。
但季思生的事情,唐清懿也不能替他做主。
思慮半天,未能相出一個萬全之策來,不由覺得有些為難。
魏城主半響沒能得到唐清懿的回應,這邊也是尷尬。
更為尷尬的,還應該是魏雲自己。
她如今還站在台上,一臉擔心,怕唐清懿不答應。
季思生坐在下頭,也沒見唐清懿說什麼話來,心中也才鬆了一口氣。
他站起身道:“我無心家室,魏小姐德行出眾,以後會找到更好的人家。”
而唐清懿也是在這時候順著季思生的話道:“季思生雖說是我的下屬,可更是朋友,我也無權插手他的事情。”
魏城主得到這麼一個答案,內心並未有太大的失望,隻是心疼的看著台上自己的女兒。
他女兒一心在季思生身上,自從上回季思生跟南王南王妃離開了後,她便念念不忘,大半年的時間才終於將人給忘記了,可偏偏人家又來了,豈不是故意勾起了他女兒塵封在心中已久的感情。
魏雲此時,才頗為狼狽的從台上下來,得到了季思生的這個答案,心中縱然覺得羞恥,卻也知道什麼是不可強求。
魏夫人擔心的看著魏雲,想要開解一二,卻又覺得自己這麼久以來的開解並不少,隻是她一直都沒能走出來,自己就是說再多,也照樣不見得有什麼用。
魏雲坐在自己的位子上,隻覺得心裏一陣堵塞。
那邊唐清懿看著魏雲的模樣,也是有幾分擔憂在的。
因愛反目成仇的看多了,還真的有些擔心。
這魏雲看著不像是衝動的,但就怕衝動起來像魔鬼,到時候拉都拉不住。
而季思生倒好,麵色如常,對於魏雲這等示愛的表現,絲毫不為所動。
“你就別操心了,該來的總是會來,不該來的,你再想也是白想。”南摯拍了拍她的肩膀,道:“季思生不想要的,誰也不能幹涉,你就多別想了。”
唐清懿點了點頭。
待第二日一早,她才前去季思生的院子。
她才到門口,就瞧見魏雲已經在門口站著,一臉落寞。
“南王妃。”她發現了唐清懿,上前行了禮,才問道:“不知月兒如何了?她是和南王妃一起走的。”
唐清懿許久才想起來月兒,時間太久了,久的她都要忘了。
她道:“月兒進宮做了妃嬪,隻是差點孩子容嬪娘娘母女,已經被皇上處死了。”
魏雲聞言,眼中有一絲傷感,畢竟月兒在她身邊陪伴多年,如今不在了,她傷感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她怎麼會進宮的?”她難道不是要作為王爺妾室待在王府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