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她記得自己上回回去的時候,可是聽說府內多了一位魏伏瑕,那個真的魏伏瑕出現了,是百裏斥祖母的親侄孫女兒,且還一心想要將魏伏瑕嫁給百裏斥,故而百裏家的兒媳婦,還真的未必會是她。

百裏斥自是要好好哄著,“自然是當真,別的不說,可我百裏斥唯有伏瑕一妻。”

“妾室呢?”

“什麼妾室?我們百裏家就沒出過妾室。”百裏斥信誓旦旦。

伏瑕在百裏家住過些時日,卻是沒有什麼妾室,故而如今才稍稍被安撫住了。

“咱們到底在一起是難如登天,除非哪一日,當真能讓兩國和解了,不然的話,你不娶妻,便要孤獨終老。”伏瑕眉間可見惆悵。

百裏斥同樣為此頭疼不已,原本以為到了漠北遊說才是難事,沒想到現如今根本就不能進去。

“怎麼辦?”伏瑕抬頭看他,見他也是滿臉都是愁悶,便也不再說話了。

“我倒是有了個法子。”百裏斥眸光一亮,必有餿主意,“不如······我們私奔吧。”

私奔?

伏瑕腦海中閃過幾個問號,若是尋常人家也就罷了,尚且能這般不管不顧,可他們兩人都是馳騁沙場的人物,又如何能真的說走就走?

她搖了搖頭,百裏斥也是沒有什麼法子了。

“想私奔,那就遠一點。”唐清懿的聲音傳來,道:“或者伏瑕郡主回去了,也可以好好勸慰一番。”

唐清懿打算將為何要合作的緣故說出來。

“我們若是合作的話,加上薑國,必然固若金湯,可一旦大慶沒了,那麼薑國和漠北也會變得岌岌可危。”

唐清懿道:“其他兩國既然有了吞並其他國家的想法,那麼就不會單獨放過一個大漠,若是你們漠北是那兩國的話,你覺得那兩國會放任漠北繼續留著?自然是想要吞並了。”

“伏瑕郡主回去可以將其中的利害說一說,想必王上也能判斷一二。”

“雖說我們有仇,可如卻是要為了國家還在,子民無虞,否則······戰火之下會是什麼,已經不需要本王妃多言了吧?”

伏瑕想著唐清懿的話,隻覺得她所言沒有什麼毛病,隻是這樣說,真的能行嗎?

“我回去後,會向王上說明,隻是眼下得先回去,南王妃不會不肯放本郡主離開吧?”

“自然不會,就等著伏瑕郡主的好消息了。”唐清懿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。

伏瑕回到漠北,換上漠北的衣裳,胸|口的血極為刺眼。

她想著快些包紮了,方才包紮完,就見屋外的拓跋顯問道:“你可好了?”

伏瑕道:“好了。”

時間已經不早了,她回來時,已經有不少人瞧見她從外頭回來。

拓跋顯進了帳子,問道:“你怎麼樣了?”

“這傷是?”

伏瑕道:“他們以為我是刺客,誤傷的。”

“誤傷?”拓跋顯淡淡一笑,道:“本以為你隻是說些話就回來了,沒想到卻是帶著傷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