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?”她問道。
“難道是擔心我告訴他們你的那些事?”
唐清懿微微歪了歪腦袋,“王上已經知道了,王妃一個婦人,二王子更是一個常年體弱的病人,如何能威脅到大王子?”
拓跋顯淡淡道:“有時候,未必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。”
唐清懿也知道,所以她才會選擇漠北王妃和二王子啊。
她已經大概能猜到,漠北王妃和拓跋餘該是在那裏罵著她蠢笨呢。
殊不知,都是對方的棋子,誰也不必誰聰明。
拓跋餘這裏已經進了屋子,詢問他母妃,“她如何與您說的?”
“王兒,漠北的王位,一定會是你的。”漠北王妃道:“她跟我說了,原來連你父王都知道了他要毀了漠北,可偏偏卻是縱容他,這般偏心,從來沒有給過我們!”
拓跋餘眼眸幽深,隨即冷聲道:“他偏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隻是我沒想到,他竟然會偏心到將整個漠北都給他毀了的地步。”
實在是難以叫人相信,他就這麼愛那個女人,那個女人死了,就將自己的所有寵愛都給了拓跋顯。
“你父王不偏心我們,我們就隻能自己努力了。”漠北王妃道:“正好,你去告訴羅圖帕羅和阿史那,我就不信了,難道他們還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妻子,都為他的喪心病狂陪葬!”
拓跋餘答應一聲,便去辦了。
伏瑕那邊已經回來了,她放心不下她爹,也怕萬一拓跋顯突然發瘋,屆時提前下手了,到時候豈不是晚了,所以她將人送走就趕緊趕回來了。
她回到阿史那的身邊時,卻是發現她的父親已經變了一個態度。
“瑕兒,你說的爹都知道了,大王子確實是瘋魔了。”
當年的事,他也知道,隻知道後來大王子便有些變了,雖說瞧著還是那個樣子,可有時候明明是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,可眼神卻是叫人發寒,就容易想起他的母親。
而如今他卻是又有了這樣的想法。
“你放心,不會有事的,二王子已經來找爹了。”說到這裏,他歎了一口氣,道:“王上也是糊塗啊!”
為了那個中原女子,竟是連自己的子民臣子都不顧了。
“當真是紅顏禍水!”阿史那怒得拍桌子。
伏瑕這邊一回來,也迫不及待的朝著唐清懿那裏走去。
她不知道百裏斥大概什麼時候能好,唐清懿醫術好,應當會知道,所以她打算去問問。
不想一進了屋子就瞧見了拓跋顯。
“伏瑕回來了。”拓跋顯麵上是與從前一般無二的笑,藍色的雙眸是溫柔的,像是一個哥哥在詢問妹妹一般,口氣輕鬆平常的不像話。
她隻嗯了一聲,隨即詢問起一旁的唐清懿來,“南王妃,百裏斥的傷大概多久能好?”
唐清懿推算了一番,道:“都是皮外傷,休息兩天就好,徹底痊愈去了疤痕,就得慢點兒,怎麼?”
“沒事,我就是擔心問問。”伏瑕麵上是真的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