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顯聽著,心中還是有怒火在,隻是還差一個爆發點。

那邊羅圖帕羅也是絲毫看不清形勢,竟是還能繼續侃侃而談,非要說上個三天三夜才要罷休的意思。

“中原女人,大多都是如她一般陰險狡詐,卑鄙無恥,人走了,還要教唆自己的兒子如何攪合的漠北天翻地覆!”

阿史那知道羅圖帕羅脾氣不好,但是如此說話,也還是覺得他實在是過分了些許。

“好了,你別說了。”阿史那想要勸慰一番。

關鍵是在這裏黑臉的人不僅僅隻是拓跋顯,還有王上,王上的臉早就已經黑了。

羅圖帕羅不怕,可阿史那卻是比他臉皮要薄一些,那些話是斷然罵不出口的。

唐清懿等人在暗處瞧著,唐清懿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玲娜父親口齒這麼厲害的時候,忍不住問道:“你爹也讀中原書?”

玲娜點了點頭,道:“我爹還是很喜歡看一些中原的書本的,裏頭的什麼君子禮義廉恥,倒是都有看。”

聽了玲娜的解釋,唐清懿才算是明白了,為何他能說出這麼多的詞來,且字字珠璣,少不得叫拓跋顯心裏難受了。

“但是······”伏瑕五識都好,早就已經發現了一些不對,對玲娜說道:“不過你爹的脾氣,最好還是得改改,我瞧見拓跋顯的臉色已經變得越發厲害了,待會兒別忍不住,到時候你爹怕是就慘了!”

拓跋顯自小練武,一日不敢懈怠,故而武功早就已經超過了她們的父親,若是當真惹怒了,發起瘋來殺人的拓跋顯,她還是覺得十分危險。

玲娜聽伏瑕這麼說,頓時也擔心起來,畢竟這大王子跟從前認識的根本完全不同,二王子那裏,要不是唐清懿有先見之明,先給了什麼保命的東西,拓跋餘就真的命喪黃泉了。

也果真如伏瑕所言,那邊已經又開始了一陣的腥風血雨。

唐清懿已經不想繼續在這裏看了,她對她們二人說道:“二王子現在也應該行了,我先去看看。”

伏瑕和玲娜都擔心著自己的父親,孤兒還是要在這裏看著才能放心,由此,唐清懿便一人過去了。

拓跋餘已經醒了,幸好唐清懿提前給他吃了藥,所以那毒對他沒有什麼大用。

隻是身子還是微微有些受損。

漠北王妃擔心的看著他,問唐清懿,“怎麼樣?他的身子如何了?”

“沒什麼,隻是有了一點兒損耗,不礙事的,王妃不必擔心。”唐清懿又掏出了一些藥丸給他吃了下去。

漠北王妃瞧見拓跋餘的臉色在唐清懿的藥丸進了肚子後,就明顯的好了很多,心中也才算是放心了。

“南王妃,我兒的身子何時才能醫治?”她問道。

“尚且還說不準。”唐清懿道:“大抵要等和解後,去了大慶的醫院才可,這裏沒有設備,單單隻憑借醫術,是沒有用的。”

漠北王妃倒是也不覺得唐清懿是騙自己的,畢竟先前將他們騙到漠北的時候,那裏的大夫便是這麼說的。

“那好,一旦兩國和解,到時候本王妃和皇兒,就陪同南王妃一起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