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摯作為王爺,不能出麵,不然的話,隻會更加叫人議論。

皇帝這邊也沒有片刻停歇,隻恨不得早些將軍機令拿到手。

皇帝給了她假期,在家中休整,今日還是她第一次上朝,然,第一次上朝,便被群臣彈劾,非要她交出兵權才可。

“皇上,唐處長為官者,竟是濫用職權,京兆尹被她收買,竟是要以自己的權勢,而讓唐家父子如此,唐父已經賠上了性命,唐家唯一的兒子,也是被屈打成招,實在是何止一個慘字。”

“是啊皇上,南王妃先前就敢如此,如今是立了軍功,可即便是有功,卻也不能無視她的過錯,何況當初唐同唐大人的死與她又如何沒有關係?”

朝堂上的朝臣,大多都是與她無甚幹係的,再加上還有大多是看不上她手掌那麼多兵權的,故而自然都串通一氣的想要奪了她手中的兵權。

“唐愛卿,雖說這軍機處是唐同留給你的,但是你如今已然是犯了眾怒,即便是朕,也無法再包庇於你。”皇帝麵容嚴肅,唐清懿卻是覺得自己仿佛在他的臉上瞧見了對兵權勢在必得的決心。

梁涵見唐清懿不說話,冷冷一笑,道:“唐清懿,你為什麼不說話?難道是不想交出來嗎?連皇上的話你都敢無視,倒是真的全然符合外人說南王妃膽大包天。”

唐清懿知道兵權保不住,交出去也就交出去罷了。

她看向皇帝,道:“皇上,倒不是臣不想交出來,而是前段時間在邊關時,令牌不小心被馬蹄踩踏,臣已經交給了南王殿下,由著他拿去修補了。”

皇帝聞言,眼神看向南摯,問道:“可是如此?”

南摯點頭,“皇上,令牌卻是在臣手中,且也已經拿去修補,就在街上的一處鋪子裏,若是皇上要,現在就可以去拿來,隻是還未修補好,故而,怕是拿來也還是壞的。”

“怎麼會壞了?”皇帝皺眉。

“邊關那等凶險之地,當時危急,臣是身在漠北離間,大王子瞧見令牌,便想要據為己有,臣知道軍機令的重要,故而寧願砸壞,也不肯給,所以才會碎成此番模樣。”

唐清懿這麼一說,頓時又有朝臣想到唐清懿為大慶所做的一切,忍不住求情道:“皇上,唐大人縱然有錯,可她也為大慶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勞,還請皇上從輕處罰。”

皇上瞧見有朝臣站出來為唐清懿說話,臉色便是沉下去了一截。

“皇上,臣也覺得功大於過,即便是有所懲戒,倒也不必如此,實在是太過興師動眾。”

這說話的兩人,也可以說是兩朝元老,是當真一心隻為大慶著想,是絕對的固執。

皇帝也知道兩人都是一心為大慶著想,堅決不歸於任何一|黨,所以對他們二人倒也還算是寬容,加之其中的周太師,對他還有教導之恩,故而更是不能對他有所懲戒。

有了這二人的開口,皇帝反而不好強要了,心中一麵十分憋屈,一麵還得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