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一麵心中不快,一麵卻還盡量給著好臉色,即便是朝臣能猜到自己此舉,可被人瞧出來,始終臉麵上要過不去,所以他還是打算詢問群臣的意思。
而朝中的臣子,又大多都是要唐清懿交出兵權,這下,皇帝的失落頓時一掃而空。
“好,那就按照諸位大臣的意思,這兵權還是要收,隻不過,這令牌竟然碎了······”他思慮片刻,問道:“碎了幾塊?”
南摯道:“統共三塊。”
“三塊······”皇帝沉吟片刻,道:“既然是三塊,那麼就將其分為三分,一麵交給南王,一麵交給唐清華,一麵交於朕,如何?”
三塊要是這樣分的話,倒是勉強算得上是公平了。
畢竟唐清懿的錯處,還不至於要兵權一說,但是這樣分散了,南摯那裏還算是他們夫妻二人的,而唐清華是唐同的兒子,給他倒也說的過去,剩下一個也才能交給皇室。
皇帝這樣安排,她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。
唐清懿隻能接受皇帝的意思,兵權暫且交了出來。
而令牌也不必拿去修複,三塊分發給三方便可。
京兆尹那邊,皇帝看待他,就等同於是看待一個螞蟻,所以唐清懿的事情,根本就沒有怪罪到她的頭上。
對於唐清懿這裏,京兆伊也是頗為歉意,道:“王妃娘娘······”
“你不必說了,畢竟你也是有家室的人,我不怪你,你也是為了你的一家老小,才不敢說話。”
“王妃,下官······”京兆尹還想說什麼,但瞧見唐清懿臉上的疲憊之色,又不敢說什麼了。
唐清懿回到王府,隻覺得心中還是有幾分氣惱在。
原本以為皇帝還會繼續試探性的要軍機令,沒想到竟然會是用這種卑鄙的法子。
南摯也安慰她道:“好歹手中還有一部分在,至於歸於皇帝的那部分,估摸著,大概率會交給太子。”
唐清懿點頭,“也罷了,給他便也給了,總比給梁涵來的強。”
唐清懿也隻能用這樣的話來緩解一下內心的不愉。
皇帝這邊是足夠高興,故而就連太子大婚,也是辦的頗為奢侈。
對外所言,是因為慶賀薑國與大慶聯盟之喜。
薑蕪就要嫁給太子了,前一晚,永安侯府內,邵明軒氣的用拳頭砸牆。
永安侯夫人見此,頓時心疼的忍不住落淚,道:“軒兒,你別這樣,隻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,你想要什麼女人沒有?何必非在一顆樹上吊死呢?”
邵明軒心中卻是極大的不甘心,他道:“我不甘心!公主應該是我的,是我邵明軒的,太子不愛她!”
永安侯在外頭已經聽了許久,見他這麼久了,竟是還是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樣,忍不住衝|進了屋子裏,他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臉上,“你還真是不知好歹,你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嗎?”
“皇上沒有怪罪永安侯府,沒為你陪葬,便已經是極大的幸事,你還敢有此妄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