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娘。”南琛朝著他們二人跑了過來。

南琛可以說是這裏最小的,且身份也是不簡單,故而也得親眼看著他到了他父母親身邊,才能安心。

見南摯也一同過來了,他頗為驚喜道:“是南王殿下,南王殿下也來了。”

南摯也曾經在這書院上過學,故而對夫子,倒也是十分眼熟。

縱然說不出名字來,卻也還是能分辨一二,“是梁夫子?”

“南王殿下好記性,竟然還記得老夫。”夫子也是十分驚奇,道:“記得我教導南王殿下,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兒了,南王殿下還能記得,也是十分難得。”

南摯縱然是不記得了,也還是好話說盡,為了自己兒子在書院裏能收到照顧一些,自己多說兩句也沒什麼。

“今日就不打算回去了,不如去酒樓裏吃飯?”唐清懿提議道。

這個提議南摯兩父子也很認同。

“看在今日是琛兒第一日上學堂的份上,就出去吃,爹請客。”南摯將南琛抱在懷裏。

唐清懿就在身邊,詢問道:“如何?今日可有學了什麼?”

“學了,夫子教我三字經。”南琛奶聲奶氣的說道。

唐清懿聞言,問道:“你不是已經會了三字經嗎?”

“是,但是娘不是說過嗎,不能讓別人清楚地知道自己會什麼不會什麼,再說了,要是同在一室的同窗知道了,怕是會糟了嫉恨。”

南琛說的頭頭是道,是將唐清懿的話記在了心裏。

唐清懿聽著他的話,倒是十分欣慰。

南琛比之同齡人,已經算是聰慧,她說什麼,他基本都能記住,如今還能學以致用。

“好好好,琛兒學的很好。”唐清懿毫不猶豫的誇讚他。

南琛抱著南摯的脖子,為此還有些害羞。

不過是三歲的孩子,會是這個反應也正常。

他們到了一家酒樓,倒也不過是一家普通的酒樓,並沒有選擇多麼廣為人知的地兒。

“今日就我們一家安安靜靜的,就選三樓靠窗的位置吧。”唐清懿道。

南摯一口答應,而後帶著南琛上了三樓,唐清懿則是在樓下安排好一切。

他們吃完飯後,才上了樓。

她方才吃了一塊魚,就見南琛口袋裏鼓|鼓囊囊的,她問道:“你口袋裏是什麼?”

南琛將口袋裏的幾顆糖拿了出來,道:“是一個男人給我的,還說我應該叫他三叔。”

“三叔?”唐清懿腦子裏回顧了些人,始終都不知道這個“三叔”會是誰。

“你從前可有見過她?”唐清懿問道。

“見過,就是不認識,但是他說我應該叫他三叔。”南琛道:“他長得很年輕。”

“長的很年輕······”唐清懿最終在腦海裏確認了一個人的臉。

她不太確定道:“會不會是南昌?”

南昌帶著那些兵也不知道去了哪裏,暫時都沒有他的音訊,她不能確定是否會是南昌,但是若說三叔,除了他,她又想不到還能有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