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蕪盡量讓自己看著淡定些,心中更是一百個祈禱著,希望自己已經懷了身孕,不管是男是女,先懷上了再說。
南越就見她一臉神經的閉著眼,睫毛不停地抖動著。
待來了一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大夫,南越對他說道:“給太子妃診脈,瞧瞧是什麼脈象。”
老大夫點了點頭,而後對薑蕪說道:“還請太子妃伸出手腕。”
老大夫坐在椅子上,薑蕪的手腕則是平放在桌上,他搭了一塊手帕,而後開始診脈。
待老大夫閉著雙眼,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。
薑蕪隻覺得心中甚為驚慌,就連垂放在衣袖內的手,都緊張的開始發抖起來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,南越也是開始有些不耐煩。
主要是在宮內時,隻要不是什麼疑難雜症,太過罕見,禦醫都不至於要把脈這麼久的時間。
所以如今才會越發的沒耐心。
不過他還是沒有出聲,而是等著老大夫收回了手,才問道:“如何?”
老大夫道:“太子妃已經懷有兩月多的身孕,隻是身子嬌弱,隻怕是此胎孕育的會十分辛苦,待會兒我回去抓點兒藥,給太子妃吃上兩幅便好了。”
南越沒想到薑蕪是真的懷孕了,心中即便是對薑蕪十分不滿,但他的孩子卻是無辜的。
薑蕪聽到老大夫,也是喜悅的滿麵笑意,對南越高興道:“太子殿下,我們有孩子了。”
南越隻是敷衍的嗯了一聲,而後又覺得太過冷淡,才又皺眉道:“既然懷了身子,便好好在府內養著,沒事別往外跑。”
薑蕪聞言,卻是微微皺眉,有幾分不滿,她以為南越會告知皇帝,而後解了自己的禁足,可如今卻是······
“殿下,我一直在府內,隻會覺得悶,我肚子裏可是還懷著您的孩子呢,說不定便是男孩,是世子,難道您就忍心我一直在府內憋著嗎?”
薑蕪楚楚可憐的模樣,許是因為懷孕的加持,竟是打動了南越的心。
他頗為無奈道:“那本宮回頭稟告父皇,叫他解了你的禁足。”
薑蕪點了點頭,總算是滿意了。
她想到唐清莞跟自己說的話,一臉憤恨的對南越說道:“殿下,我那次掉進糞坑,全是因為唐清懿,是她害了妾身與梁尚書,殿下,您一定要為妾身報仇!”
南越一開始便猜到梁尚書的事兒和唐清懿南摯有關,不過薑蕪那日也算是一場無妄之災,許是給梁涵的事兒添點兒更大的堵。
他對自己的這個太子妃,向來是可有可無,全然沒有半點兒心疼,故而即便是猜到了,也隻是一笑而過,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。
薑蕪為何會想到害了自己的人是唐清懿呢?
不過此事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,且真相他也並非不知道,當時便不想多管,如今過去了這麼久了,自是更加不想再管了。
隻是薑蕪沒有半點兒眼色,也不知道究竟是否瞧出了他臉上的不悅之色,竟是還非要依依不饒。
“殿下,她可是害的妾身掉進了糞坑內,還壞了妾身的名聲,您總不能就此坐視不理吧?”薑蕪不知道為何南越對自己能如此狠心,往日裏不愛親近自己便罷了,如今就連自己被人欺負了,知道仇人是誰,他竟是也沒有半點想要幫助自己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