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越都已經這麼說了,其餘人也隻能聽吩咐辦事。

皇帝聽聞薑蕪竟然和邵明軒有了私情,且還被邵明軒所殺,拍板發怒之餘,還不忘仔細想想,是否是南越所為。

“既然薑蕪和邵明軒有私情,那麼又為何被邵明軒所殺?”皇帝問道。

南越淡淡道:“兒臣已經問過了大夫,大夫說她腹中隻有一月的身孕,那便不是兒臣的骨肉,應當是邵明軒的。”

南越這麼一說,皇帝趕緊吩咐了大夫,也過來給她查看,得出的結果便是薑蕪已經懷有一月的身孕。

“那那個孩子呢?”

“那個不存在的孩子?”南越眉眼淡漠,看著皇帝的眼神,也早就沒了往日的恭敬。

皇帝對上南越的眼神,隻覺得這個兒子不知道是怎麼了,短短幾日,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變化?

後來又想到今日是愉妃的忌日,許是因為愉妃,所以他才會心情不悅,故而,便也沒太放在心上。

南越就觀察著皇帝的臉色,突然就開口問道:“父皇可還記得我母妃?”

皇帝不知他為何會突然提起,但還是道:“記得,自然記得,你問起這個做什麼?”

“沒什麼,隻是不希望父皇忘了她。”南越又問道:“那父皇可知道我母妃是如何死的?”

“是因為難產,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?我知道愉妃走後,你內心一直想念,隻是人死不能複生,你也不能一直沉浸在此處,若是如此,朕如何能放心的將江山交給你?”

南越想到皇位,嗯了一聲,道:“那兒臣便不問了。”

他不在多言,而是詢問道:“父皇,如今薑蕪已經死了,要如何向薑國交代?”

“不必多言,薑國的使者來的那日便已經同朕說過了,薑蕪不過是一個庶公主,若是膽敢犯上作亂,倒也不必太過客氣。”

是以,薑國都已經做出想要放棄薑蕪的架勢,他們便更加沒有必要多顧慮了。

南越聞言,隻是淡笑,“如此,甚好。”

皇帝不知道南越已經知道了愉妃真正的死因,愉妃真正的死因,已經在昨夜南越進了貴妃娘娘宮內,便被貴妃娘娘身邊的嬤嬤說出了真相。

愉妃是貴妃娘娘所殺,但那碗藥,卻是皇帝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,要她端過去的,所以要殺了他母妃的人,其實是皇帝,是他的父皇。

為何要殺他母妃,還是因為皇帝忌憚他母妃娘家的勢力,所以才會如此,好歹也是侍奉了多年的人,便是這樣說除便除了。

那時候他母妃的肚子裏,可是還有他的親生骨肉,竟是也能借著這個機會,對他母妃下手,虎毒尚不食子,他可是比動物還要狠毒!

南越心中越發明白他的父皇是怎樣的一個人。

他還一直就覺得是貴妃娘娘害了他的母妃,既然貴妃娘娘真的如此,又如何能將好人裝了那麼多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