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達目的地, 陽光明媚。
他們走過的地方,是一片無人山丘,沿著台階一步一步上去之後, 蘇蔓就發現原來這裏是一片墓地。
就說為什麼下車時, 江景初還從後備箱拿出來一束花。
兩人並排走著,江景初的臉色似乎在來到這裏後,就變得有些沉重。
蘇蔓也沒多問,她大概能猜到, 這裏應該是安眠他至親之人的地方。
大約走了十分鍾之後, 來到一個寬闊整潔的墓碑前,江景初停下了腳步, 蘇蔓也緊跟著停了下來。
墓碑的正中央有一張女人的照片。
看得出來是年輕時候拍的,照片上的女人放到現代, 應該就是標準的濃顏係美人的臉。
她的眉眼之間, 似乎還有江景初的影子。
蘇蔓端詳了一會兒照片, 就見江景初把鮮花放在墓碑前, 聲音低啞地說了一句。
“媽, 我來了。”
蘇蔓被這一聲震驚地說不出話來, 詫異地看了過去。
她沒有想到,在這裏安眠著的,居然是江景初的媽媽。
她那天還說他什麼都有,有父母的關照,家庭的溫暖, 原來他的媽媽,早就不在了。
就算是媒體,對江吳集團江城的前妻,也知之甚少, 更連這個長子也是隻口不提。
蘇蔓一直以為,那隻不過是他們出於保護他的目的。
正想著,就聽江景初的聲音又傳來:“對不起。”
他對著墓碑神色黯了黯,繼續:“這麼久才來看你。不過,你今天應該會高興。”
他又轉臉看向蘇蔓,臉上柔軟了幾分:“我帶小蔓來看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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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回走的路上,蘇蔓的腳步有些沉重。
台階一級一級往下,也像她的心情,一步一步低落了下去。
“為什麼不說?”
蘇蔓的聲音響起,打破了兩人的沉默。
江景初頓下腳步,側臉看了過來,顯然沒明白她在說什麼。
蘇蔓停下腳步,眼光看向別處,重複道:“為什麼不告訴我,你媽媽其實已經不在了……害的我那天,還說,還說你根本不懂失去親人的痛苦,我還說,還說……”
蘇蔓甚至不敢再重複她那些傷人的話,她那時候根本就不了解江景初,怎麼敢說出那樣的話。
她更可氣的是,江景初為什麼當時不解釋。
他的心,該有多疼。
蘇蔓不敢再想,她總是這麼口不擇言地傷害他,而他本來就沒什麼錯,這讓她有些無法原諒自己。
江景初看著麵前的人,她的眉頭都揪在了一起,她臉上的表情很痛苦,嘴唇抿的緊緊的,仿佛做了一件多麼不可饒恕的事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
她不斷地重複著說:“我不知道,我要知道的話,絕對不會……”
他皺了皺眉,心疼地一把將她按進懷裏,懷裏的人渾身微微顫抖。
江景初的心尖也跟著一顫。
他緊了緊手臂,俯身下來,將頭埋進她的頸窩,聞著她發絲的清香,迷人又純粹。
“你沒有錯。”
江景初的聲音在她耳畔,像呢喃:“不用跟我說對不起。”
他說著,又雙手緊緊環著她的肩,抬起頭,看著她霧氣升騰的雙眼。
“有錯的是我,我沒有早一點告訴你。”
蘇蔓搖頭:“不不,我不該那麼說你……”
江景初又重新把她帶回胸前,攬住,“好了,我們就不要互相責怪自己了,好不好?”
蘇蔓眨著還沾著水汽的眼睛,撲扇著晶瑩的水珠,想了一瞬,然後在他的懷裏乖巧點頭:“嗯,好。”
聽到她說好,江景初的唇角才緩緩浮上笑意。
他把她攬得更緊了點,生怕她後悔似的,又說:“女朋友眼睛哭腫了,就不好看了。”
蘇蔓迅速抬起眼,微紅的臉頰帶著嬌嗔:“誰是你女朋友了,我還沒答應呢。”
江景初鬆開她的肩膀,挑眉:“剛才不是還收下定金了?”
蘇蔓一時語塞,“那,那是定金,不作數的……”
隻是,話還未完,她就發覺江景初離她越來越近,很是危險。
她的臉僵住,定定看著他。
江景初的臉在她麵前極近的距離停下,聲音低沉沙啞:“那什麼作數?”
他說著,啄了一下她的唇:“這樣?”
蘇蔓全身像是觸電一般,無法動彈。
這個男人,談話間都透著一種誘惑,仿佛與撩人這個詞,渾然天成。
她發怔地看著他半晌,剛想開口說話。
“我,你,唔……”
話還沒起頭,她的唇瞬間就被江景初的堵住。
他的唇軟軟的,帶著初春的涼意。
他從蘇蔓的唇邊開始侵食,直到撬開她的貝齒後,就開始肆無忌憚,長驅直入。
大腦一片混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