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底層應急艙太小,躲了盛家女眷,就不夠躲別的人了。
老周家的就有些不舒服,生死之際,也顧不得別的了,直接喊出來,“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,都是人,也該讓我們也進去躲躲才對。”
曹氏橫了她一眼。
“我們有身手的,和她們不一樣,躲什麼,趕緊拿上家夥,各自護住自己的命才是要緊的。”
“大奶奶,您心不要太好了,這個葉家的,整個州府都傳遍了,生下來克死親爹親娘,去了趟柴家,就克的外祖母和婆母起不了床,現在又沒打個招呼就上了船,您好心好意的提醒了,還不自覺,現在好了,真是煞星附了體了,把水賊給招來了。”
明月護住了葉青,氣的反駁道:“這怎麼能說是我們家少夫人招的呢?”
“怎麼不是你們少夫人招的了?這水道都太平多久沒出事兒了,偏生你家夫人一走貨,就有水賊,還不是煞星?”老周家的扯著嗓子掙得麵紅耳赤。
葉青真是有些無語問天,古代人一迷信起來,真的是能要人命。
明月還要反駁,曹氏倒先出來,扯著老周家的推了一把,“費什麼話,再廢話,水賊就上船了,有這力氣,招呼著人先往水裏扔東西,讓他們別上船。”
說完不由分說的拽著老周家的出去,反手鎖了艙門。
葉青心裏說不出的滋味。
“祖母,這曹氏雖然討厭我,但是為人處世倒是仗義。”
盛老夫人也很感慨,點了點頭,“是啊,曹氏出自東台曹家鏢局,一門義士。”
“祖母,你說他們對付的了水賊麼?”
“說不好。”
幾人找了地方坐下來。
外麵傳來了殺戮叫喊聲,合著夜裏江風,一時間就仿佛身處地獄,嚇得明月縮在一角,說不怕都是假的。
盛老夫人的眉頭緊鎖,麵色沉重,也有些內疚自己犯了忌諱。
葉青反手握住她的手,“祖母,您不要自責,這些事情,不過湊巧而已,怨不得你的。”
“好孩子,他們那樣說你,反倒是讓你來安慰我。”盛老夫人反過來拍拍她的手背。
外麵的殺戮聲越來越近。
葉青有些坐不住便站起來走走。
她忽而發現,角落裏堆著一些貨物,還有一些用來竹子,“怎麼會有鈥藥?”葉青呢喃一聲。
“應該是曹氏帶給登州親戚做煙花用的,馬上是煙花節了。”盛老夫人道。
鈥藥?
葉青忽然眼睛一亮。
她用力將包著的牛皮紙撕開,果然都是鈥藥。
當這堆黑不溜秋的玩意映入眼簾的時候,葉青眼矇裏閃過一絲這堆鈥藥燃起來般的火花。
鈥藥,在古代可是一個好東西。
葉青白皙的指尖觸碰到牛皮紙中的鈥藥,盛老夫人立刻擔憂得不行,握住她的小手,輕輕吹去她手上的墨黑粉末。
“孩子,這可是鈥藥啊,可玩不得......”
“無妨,祖母,您想不想看一場煙花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