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姻緣錯(九)驚變(1 / 2)

朝曦見她態度大變,立刻就猜到老鴇是要欺負她“外地來的”,想拿別的姑娘充數。

“慢著,你剛才不是說雲歌不在樓裏,莫非是想拿別的姑娘來充數?”朝曦似笑非笑瞥了老鴇一眼,直接揭穿了她的心思。

老鴇漲紅了臉,若不是看著朝曦手上的五千兩銀票,她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鬧事的趕出去。

“算了,我也不為難你了。”朝曦裝模做樣地歎了口氣,“給我找個機靈的姑娘吧,最好是對京城趣事了解甚多的,怎麼也要帶點收獲回去。”

老鴇笑眯眯地收下朝曦的銀子,帶著她二人往樓上走去。

“芙蕖,出來接客了。”老鴇敲響了一扇門,不多久,一個長相溫婉的粉衣女子打開門,對著朝曦和黑鐵行了個禮。

這是一間輕羅曼舞、裝飾典雅的閨房,桌上還放著沒來得及收起來的話本。

“癡情公子愛上我?霸道攝政王與我二三事?”朝曦看著書封念出了聲。芙蕖麵露幾分尷尬,快速地將話本藏到身後,臉上害羞地飄過一朵紅雲。

“兩位客官請坐。”芙蕖為他們斟茶,隨後從內室抱出一把琵琶。

“客官想聽什麼樣的曲子?”芙蕖笑道,手指輕輕撥過琴弦,聲如玉珠落盤。

“看你心情。”朝曦輕輕嗅了嗅茶香,順手將不知所措的黑鐵摁在了座位上。

朝曦不懂琵琶,隻覺得旋律溫潤典雅,時而婉轉低吟似耳邊囈語。一曲罷了,朝曦輕輕鼓起掌來,見黑鐵不為所動,她悄悄捅了他一下,黑鐵這才裝模做樣地拍了兩下。

“外人隻道雲歌一舞傾城,竟不知群芳閣還藏著這樣出塵的仙音,此番來京城不虛此行也。”朝曦感慨了一句。芙蕖見她這麼讚揚自己,心裏也有些飄飄然。

“客官說笑了,奴家哪能和雲歌比呀。”芙蕖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,“雲歌奪下‘傾國牡丹’之名,願為她一擲千金的人何止千萬,就連當朝攝政王和裴公子......”

說到這裏,她輕輕遮住嘴:“瞧奴家這嘴,淨說些不該的話,客官莫往心裏去。”

朝曦見她主動引出話題,省了一番功夫,便不給她收回的機會。

“你說的裴公子是哪一位?”朝曦好奇地問道。

說起裴紹,芙蕖的眼中露出別樣的光彩。

“裴公子,他是禮部侍郎之子,真應了那句詩,”芙蕖閉眼吟了起來,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無雙。”

大概是每次見裴紹,他都被李延錚奚落的無地自容,朝曦實在無法苟同她的讚許。

“這位裴公子和當朝攝政王難道都是雲歌的入幕之賓?”朝曦語出驚人,嚇得芙蕖趕緊看了看門窗。

她壓低了聲音:“客官,您小點聲。裴公子卻是常來見雲歌,但攝政王還真不清楚。我隻是聽說,雲歌經常溜出群芳閣去見攝政王,有人半夜撞見她從王府裏出來。”

朝曦見她如此小心,也配合地壓低了聲音,兩人看起來鬼鬼祟祟的。

“原來如此,芙蕖姑娘果真見多識廣。”朝曦毫不吝嗇地誇讚了一句,話鋒又一轉,“不過我聽說,雲歌和好幾位都關係密切呢,攝政王也能忍?”

“這......”芙蕖猶豫了一下,“以前聽說過雲歌和幾個江湖人士來往密切,不過沒人見過,興許隻是捕風捉影吧。”

朝曦還想接著追問,隻聽一陣“哐當”聲,然後就聽見有人大喊“打起來了”。她安撫住芙蕖,起身推開門向樓下看去。

一個身穿白裘、頭係玉帶的年輕男子無視老鴇,指使著隨身侍衛輪流砸門。

朝曦皺了皺眉,京城竟還有這種紈絝子弟。

她招呼出芙蕖,指著樓下的年輕男子道:“芙蕖姑娘,你可認識此人?”

芙蕖茫然地搖搖頭:“從未見過,看打扮,似乎不是京城之人。”

“聽聞雲歌姑娘一曲‘極樂淨土’名動京城,小王不遠萬裏前來一觀。”那人笑道。朝曦聽他自稱“小王”,應該是他朝之人。本朝,太康皇室僅存皇帝、攝政王兩名。

這名王爺的感知十分敏銳,抬眼就朝樓上看朝曦見她態度大變,立刻就猜到老鴇是要欺負她“外地來的”,想拿別的姑娘充數。

“慢著,你剛才不是說雲歌不在樓裏,莫非是想拿別的姑娘來充數?”朝曦似笑非笑瞥了老鴇一眼,直接揭穿了她的心思。

老鴇漲紅了臉,若不是看著朝曦手上的五千兩銀票,她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鬧事的趕出去。

“算了,我也不為難你了。”朝曦裝模做樣地歎了口氣,“給我找個機靈的姑娘吧,最好是對京城趣事了解甚多的,怎麼也要帶點收獲回去。”朝曦見她態度大變,立刻就猜到老鴇是要欺負她“外地來的”,想拿別的姑娘充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