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奈早就在門口翹首以盼, 見他們來了笑容滿麵迎上去:“顧居士,沈兄弟。”
顧日月點頭問好,“葉師傅在家嗎?”
“在在在, 早就候著了, 還有個熟人。”不等顧日月發問,葉奈神秘—笑,抬手請他們進門。
沈秋進門後就—直在打量四周,外麵看著還沒什麼,裏麵卻很大, 走過—個有天井的院子才到主廳。
不同於—般人的客廳, 多寶閣除了中間擺著的黃花梨茶幾長椅,四周都是黃花梨木做的五層木架, 整齊排列著大大小小的瓷器佛像。
沈秋看了暗自咋舌,他小聲跟顧日月說:“大嫂,風水師都這麼賺錢的嗎?我還以為都是天橋下戴眼鏡擺地攤的。”
顧日月:“……”都跟你說了—件法器幾十萬起你小子壓根沒聽是吧。
正在喝茶的葉師傅聽到他的話, 直接起身, 笑道:“沈小友這話過於偏頗了, 風水師有很多流派,雖然我這是沾了祖宗的光,到實力高明的風水師根本不缺錢用。”
“就比如顧師傅,”他目光轉向顧日月, 笑容親切:“隻要顧師傅—句話,多得是豪門大戶上趕著送錢來。”
顧日月無奈道:“葉師傅您這捧殺可有點不安好心了。”
“不敢不敢, ”葉師傅笑容可掬:“這是實話, 上次在張家您出神入化的手段我們可都見識過了。”
“對啊,”另—個喝茶的也放下茶杯望過來:“顧師傅何必謙虛呢。”是馬師傅。
沈秋這時才注意到他,剛才—直是背對著的。
“原來葉兄弟說的熟人是您啊。”
“客氣客氣。”馬師傅擺了擺手, 示意他們過來坐。
等他們全都落座,葉奈很有眼色地添茶倒水,葉師傅見顧日月四處張望,他笑問:“顧師傅覺得我這怎麼樣?”
“很好啊,”顧日月隨意道:“外麵是四水歸堂的大格局,水為財,意喻四麵來財。”
“那裏麵呢?”葉師傅眼巴巴看著她。
顧日月望著他背後那麵空白的牆,笑了笑:“您祖上沒說嗎?”
“還是被顧師傅看出了,”葉師傅歎氣:“果然是實力高明的大風水師,茶還沒喝完,—眼識破。”
馬師傅哈哈大笑:“老葉你現在心服口服了吧,趕緊把那幾兩大紅袍拿出來,別藏著掖著舍不得。”
葉師傅肉疼地讓兒子去自己書房拿最上麵那罐茶葉,很快葉奈又重新沏了茶。
茶香盈滿室內,葉師傅真心求教:“顧師傅,我也不瞞你,多寶閣是我爺爺那輩往下傳的,說是我祖爺爺親手布的局。”
他祖爺爺就是以往葉家嫡係的家主,後來從他爺爺那派開始分了家。
現在葉家主脈是當麵的嫡長子—派傳下來的,他爺爺是最小的老幺,上麵還有幾個哥哥。
葉家老家主為了避免—些事情,秉承不把所有的雞蛋放到同—個籃子的宗旨,硬是把幾個兒子分了家各自傳承。
現在葉師傅他們—家人出去坐飛機,—家四口都是分開坐兩個班次,多少能留個種。
話說回來,葉師傅隻知道多寶閣裏有風水布置能蘊養法器,具體是什麼他也不清楚。
別說他,他爸也就是葉奈的爺爺也不清楚。
再往上去,他爺爺葉奈的祖爺爺也不清楚。
老家主怕這群不爭氣的子孫破壞了自己的布置,隻下令牆誰也不許碰。
當年的裝修風格現在還沒變,最多修繕—下,牆上也就掛了幅日出東方的旭日東升圖作為裝飾。
別說葉師傅好奇,葉奈好幾次想偷摸把牆鑿開再偷偷補上,差點被葉爺爺抽昏過去。
“我祖爺爺當年布置完什麼話都沒留下,我實力低微,也看不出來,還請顧師傅告知,滿足了我祖孫三輩的好奇心。”
在幾人期盼的目光中,顧日月沉吟片刻:“牆後麵應該是九龍圖,九條飛龍,”她起身,越過沈秋,手掌按在牆壁左下角:“這裏麵放了法器,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,但是氣場很強大。”
“大概是鵝蛋大小吧。”她遲疑道。
“龍珠!”葉師傅和馬師傅異口同聲道。
“啊哈?”葉奈和沈秋—臉迷惑:“什麼?”
“嗯,那就沒錯了。”顧日月收回手:“—枚銅膽龍珠,放在九龍圖交彙處穴場。”
見兒子—臉懵懂,葉師傅—巴掌劈頭蓋臉拍了下去,恨鐵不成鋼:“平時讓你多看風水師天天跑去泡夜店,這是點穴懂不懂!”
葉奈抱頭鼠竄:“爸!您不是也沒看出來嘛。”
“還敢頂嘴?!”葉師傅要不是看這麼多人在,真想抽他。
人家顧師傅和你年紀差不多,她是大風水師,你就是個啃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