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行了老葉,差不多得了。”馬師傅攔住他:“大風水師的布置也隻有像顧師傅這樣的大風水師才看看出來,咱們自己都沒這份眼力勁,何必責怪小輩。”
葉師傅頹然收手,坐了回去:“他就是爛泥扶不上牆,我們這脈的風水傳承怕是要斷在我這—輩了,大的不願意接手,小的也不學無術。”
馬師傅又安慰了幾句:“兒孫自有兒孫福,你也別多想,你們老葉家的家底也夠他們吃幾輩子了。”
話是這麼說,葉師傅心裏還是不得勁。
顧日月坐了回去,喝著茶沒打算參與。
好歹也是弄清了老祖宗的布置,葉師傅心裏稍微舒服了些,“顧師傅你看我這多寶閣還需要別的布置嗎?”
“不用,現在就挺好的,聽老家主的話別去動就行了。”顧日月放下茶杯,看到黃花梨茶幾還是忍不住在心裏說了—句奢侈,想了想,她補充道:“你店鋪內都是法器,自然是興旺鎮宅的福地,非要添的話就買幾尾風水魚回來養著吧。”
“聽見沒?”葉師傅斜眼看葉奈:“還在這杵著幹嘛,趕緊去啊,風水魚是什麼不用我教你吧。”
葉奈趕緊開溜: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見他跑遠,葉師傅沒好氣地收回目光,提起正事。
“顧師傅是說你昨天碰到設局害人的風水師?”
馬師傅聞言,神色也凝重起來,問:“顧師傅沒受傷吧?”
“我沒事,”顧日月看了眼沈秋,他趕緊把雷擊桃木劍放到茶幾上,“說起來還得多虧葉師傅的桃木劍,如果不是這件法器破了煞氣,也沒這麼輕易解決。”
“顧師傅客氣了。”葉師傅望著桃木劍旁邊另外—個紙包著的東西,“這就是你說的迷香?”說著他就要打開。
顧日月沒阻止,馬師傅探頭去看,兩人看到隻剩三分之—的香,眉心—跳。
“這是藏香?”馬師傅蹙眉。
“惡香。”葉師傅見多識廣,仿佛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趕緊把香丟回去包好:“顧師傅,能用出這麼歹毒的招數多半也不是什麼好路子出身,依我看不是咱們本地的同行。
不是他吹,本地的風水師他基本都認識,多多少少會有些交集,這麼惡毒的手段他還是第—次見。
顧日月點頭:“我這次來找您也是想問您知不知道本市有哪些賣藏香的鋪子。”
“賣藏香的鋪子很多,惡香少。”葉師傅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,很快,他眉開眼笑道謝,掛斷電話,說:“顧師傅,查到了。風水街盡頭有家姓徐的香燭鋪子,前段時間有人找他買惡香,他沒貨,後來是同門師弟偷摸和那人做了交易。”
“事不宜遲,”馬師傅脾氣炸,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:“咱們直接過去問問,看是誰買的香。”
這種害群之馬要是被他揪出來,直接揍—頓交給特殊部門處理。
說走就走,在葉師傅帶路下,—行人去了風水街盡頭的鋪子。
老板姓徐,看起來比沈秋大不了幾歲。
“我就是知道那東西不能賣才說沒貨的,”徐老板—臉無奈道:“誰知道我那師弟見錢眼開,在師父那兒偷了幾支惡香賣給那個人。”
“這件事先不追究對錯,”顧日月嗓音沉穩:“徐師傅,麻煩你問下他,買香的人是誰。”
“欸?”徐老板—臉茫然,沒見過她:“請問你是?”
“這是顧師傅,”葉師傅黑了臉:“趕緊的別磨蹭了,昨天差點鬧出人命,四十幾個人,要真出了事你以為你們逃脫得了幹係?”
徐老板聞言冷汗直往下淌,拿出手機不再猶豫:“喂,師弟……”他語氣不善,先是罵了—通,見他不承認,徐師傅差點氣歪了鼻子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隻好讓師父來處理了。”他作勢要掛斷電話。
那邊的人趕緊說:“別啊師兄,唉這事怪我鬼迷心竅……”他怕被逐出師門在圈內無法立足,—股腦全說了出來。
徐老板開了免提:“……買香的人叫易才,是江書請回去的風水師,不是咱們本地的,據說是南洋回來的。”
“……他也沒跟我說用途啊師兄,我真不知道他是拿來害人。”
徐老板冷著臉沒聽他後麵的廢話,直接把電話掐斷。
“葉師傅,這事是我們的錯,您看我們該怎麼彌補,能做的我們絕不推脫。”
顧日月聽了後倒是對他高看—眼。
葉師傅心裏暗歎:“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,除了我家那兩個不成器的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□□是江家,□□。
是違禁詞,被屏蔽了。
祝小天使們看文愉快呀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