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道士悶悶地點了點頭,“那江師傅您一定要來。”不然總是他一個人在廚房。
現在洗菜的走了,劈柴的走了,燒火的也要走了。
“好。”江日月笑著答應。
江訣站在旁邊聳了聳肩,隻要和他姐站在一起,他永遠是被忽視的那個。
習慣了。
老觀主和安然看著兩輛車的尾燈一前一後消失在視線內,站了一會兒才去大殿。
江日月他們直接回了江家,江父江母很久沒見到兩個孩子,中午一家四口一起吃午餐,其樂融融。
又到了午休時間,江日月沒睡覺,而是坐在畫架前,一手拿著畫筆一手拿著顏料盤,歪著頭端詳紙上的男人。
畫中人劍眉星目,一雙狹長的鳳眼勾魂奪魄,笑起來時眸底冰雪消融,右眼瞼下的朱砂小痣給他平添了幾分風流浪蕩。
江日月“嘖”了聲,“妖孽。”
一陣手機鈴聲打斷她的思緒,是很久沒聯係的沈司城——
“日月姐,”那邊是罕見的焦急:“我哥出事了。”
“哐當——”手中顏料盤砸在地毯上,她沒去管,而是站起來問:“他在哪,我現在過去。”
沈司城報了個地址,是一個高檔別墅區。
她驅車過去時,沈秋已經在小區門口等著了,和門衛說了幾句話門衛升起欄杆,奔馳大g徑直駛進來。
小區門口離別墅還有一段距離,沈秋上了車,和她簡單說了下情況:“昨晚大哥和沈印有個酒局,我正好在那邊順路送他回來了,後來他說很困,結果到現在也沒醒。”
“沒找醫生?”江日月在別墅門口停車。
“醫生說沒事,一切指標都正常。”沈秋歎了口氣:“是大哥的私人醫生,不會有錯的,沈家那邊也來了家庭醫生。”
“日月姐,”沈秋說出自己的懷疑:“您說會不會是沈印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?”
例如上次江北那樣。
江日月快步往別墅而去:“現在不好說,看了才知道。”
出乎意料的是蘇金枝也在,她和沈司城一坐一站守在床邊,神色焦急。
“日月姐。”叫她來了,沈司城喜上眉梢,隨後臉上的笑又黯淡下來:“大哥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昏迷不醒。”
江日月對蘇金枝略微頷首,“我看看。”
蘇金枝起身讓開位置,眸色複雜。
床上的男人雙眸閉緊,神色確是舒展,看不出痛苦神色。
她抬手,放在他鼻下。
鼻息穩定,呼吸綿長,不像是有事的樣子,不知情的還以為是睡著了。
也難怪沈秋到現在才發現。
“我是見大哥睡了這麼久想叫他起來吃午飯,怎麼喊他都不醒……”
“日月姐,”見女人眉心緊蹙,他內心焦躁不安:“大哥不會有事吧?”
“不知道。”江日月如實道:“你猜的沒錯,他被人暗害了。”
沈秋張了張嘴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聲音:“……能救嗎。”
“我盡量。”江日月歎了口氣,撥了個電話給江訣:“……長話短說,你去海灣別墅書房把符篆都取來,送到這個地址。”
說著,她編輯了一條消息發到他微信。
“好。”江訣聽她語氣凝重,沒有多問依言照做。
江日月掛斷電話,轉頭對身後的三人說:“你們在外麵等我。”
蘇金枝想說什麼,被沈司城輕輕推了出去:“媽……相信日月姐,她能救大哥。”
蘇金枝把話咽了回去,點點頭,不用他推自己走了出去。
走在最後的沈秋順手關上門,把空間留給她。
江日月伸手腦門輕扣一下,男人沒反應。
她不知道沈印是從哪找來這麼厲害的邪術,思索片刻,眸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金星紫檀手串上,摘下來,握住男人垂在身側的手,給他戴上。
他還是沒醒。
江日月握著他溫熱的掌心,嘴裏念念有詞,是佛教的金剛經。
一股明黃色氣場從男人手腕擴散,籠罩在他身上,江日月闔眸繼續念經。
越到後麵經文越是晦澀難懂,零上四五度的天氣,江日月後背出了一身汗,她睜眼時瞥見男人睫毛微微顫動。
“沈星辰?”她輕輕喊了聲。
床上的男人毫無反應。
她看著男人俊美的麵容,忽然覺得心裏有些難受。
二十分鍾後,外麵有敲門聲。
“姐。”
“進來吧。”江日月沒有鬆開男人的手。
作者有話要說: 抱歉,打字時沒注意,因為金星紫檀珠串出自佛教,江日月也是用珠串救沈星辰,所以是用佛教經文。
謝謝小天使指出錯處~已修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