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兩次被“電”的過程中,少年隱約感受到黑色的葫蘆。它似乎隱藏在左手之內,幾乎細不可查,隻在被“電”的瞬間冒出微光。光芒中透出神秘莫測的威勢,望之令人生畏。它很快消失在識海之內,再也感受不到。
命裏有時終須有,命裏無時莫強求。景華默默安慰自己。
他起身來到標靶前方,雙手同出、靈光閃動。
“唰!唰!”
兩道風刃齊頭並進,一起擊中木靶。
“啪!啪!”
電光連過,再次同時命中標靶。
景華暗自點頭。“雙符齊發”早已掌握,可比起雲師傅、畢思雨還遠遠不及,必須衝擊更高的目標。
三張“靈葉箭”分執左右,少年閉上眼睛,開始尋找出手契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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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兩個月過去,景華恢複正常生活。早上到“觀峰台”修煉,下午回家練習符籙。晚上他依舊練習製符,可惜效果不佳,符紙一如既往地蜷縮報廢。
安全起見,景華沒有再外出修煉。“凶犯”搜索沒有進展,灰衣蠹修如同憑空蒸發,再未漏出任何痕跡。
失望之餘,雲庸變得沉默寡言。他不再插手宗門雜務,唯獨對景華的要求嚴格許多。
“觀峰台”上隻剩下雲、景兩人,“單獨教授”自然不缺請教機會。雲庸的講解更具針對性,讓少年獲益匪淺。
形山城內一切回歸正軌,二老忙於家族事務。自那晚起,他們絕口不提靈髓、蠹修,甚至連王家都不太談起。
慘遭大劫後,王大城變得深居簡出。王覺趕回城裏,開始主持大小事務。親族慘死、實力銳減,王家暫時偃旗息鼓,之前的“動作”全收了起來。
沒有外來騷擾,景氏的生意紅紅火火。景家上下精神抖擻,每人臉上多出不少笑容。
觀月曆元封一五三年,二月。
時光飛逝,冬去春來。“火雷門”五年一次的試煉臨近,宗門四下派遣修士,專門接引新進弟子。
早上寅時剛過,景家三人和雲庸等來到西門、站在道邊,恭候宗門師伯的駕臨。冬末初春,清晨仍有絲絲寒氣。城外山野間隱見點點翠綠,顯得生機盎然。
景華一身青色勁裝,身背黃色包裹。裏麵除了換洗的貼身衣物,就是家中準備的符籙、丹藥。
雖說宗門不缺生活物品,可孫兒離家外出,二老總是不太放心。藥姑把包裹塞得滿滿地,臨走時又加上一袋黃金。
類似“須彌袋”、“乾坤佩”之類的寶物,典籍中多有記載,但詢問二老後,他們隻是道聽途說,從未親眼見過。倒是雲堂主曾經提到,宗門長老都帶著寶袋“一丈青”。它可以裝下隨身物品,出門十分方便。不過“一丈青”價值極高,低階修士多負擔不起。
太陽慢慢升起,時間將至中午。
幾個武師輪番報信,宗門特使漸行漸近。日到中天,兩名修士終於現身大道盡頭。修士們騎胯駿馬、威武不凡,其後一輛大車隱約可見,“火雷門”的師伯到了。